地上零零散散的落着几个坏桃,树上还剩两个。
有一个是坏的。 她将好的摘下,一按便是一个坑。
熟透了。
她撕一道小口子吸汁,吃完四处走动,外面的雪化了,林子里更加湿润,没多大一会儿,身上潮乎乎的。
待久冷的慌,她薅了一手提袋野蒜出林子,沿河岸走时,和第一次来遇到的大叔来个正面相遇,对方手里提着野鸡,一眼便认出应姒姒,说道:“你不是廖家村的媳妇,为何骗我?跑来林子里做什么?袋子里装的什么?”
应姒姒察觉出对方生气了,不敢隐瞒:“我家里穷,来抓野鸡打牙祭,没抓到薅了一些野蒜,差点陷地里。”她摊开袋子又伸出自己染上泥的鞋。
大叔一看,确实如此,但他被骗了一次,不信:“看你水水灵灵的,不像穷人家的姑娘。不说实话,我把你交村里了埃”
应姒姒心里一紧,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她望着对方做出快哭的表情:“是实话啊,您可以跟着我回家看看。我们是外地来的,没城里户口吃不了商品粮。父亲病了,后妈跑了。上有八十的奶奶,下有年幼的弟弟,都靠我一个人养,您看我的衣服便知道我家条件多差,呜呜呜.”
她把自己说哭了,留下两滴眼泪,又举着自己缝了补丁的袖口,以便让自己的说辞更为真实。
大叔恻隐之心顿生:“哎,不容易埃我的野鸡给你,你拿回家好好补补。”
“啊?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出来时间长我奶会担心。”应姒姒转身便走。
一段路后回头。
大叔没有跟上。 她这才松一口气,擦一把被风干的眼泪。
这个林子,下回是不能来了埃
气候回暖,外出走动的人多了。
即使从林子里拿了东西,也不方便运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