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被外面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屋子里只剩她一个。
钱大娘坐一旁四下打量:“你的房间好干净,不像我儿媳妇的,乱得跟个狗窝样。”
只听钱大娘道:“你忙去吧,我自个儿看姒姒行的,这地儿我比你熟。”
应姒姒呸一声:“我给狗过生日,都不去她的生日。”
她望了她们好一会儿。
出门时,和秦宴辞遇上,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应姒姒回过神,马上挥去胸中蜂拥而起的恨意。
不急,这件事早晚会有结果的。
但绝不可能是她。
秦宴辞:“.”她就不能哄哄他?
应姒姒:“您看不下去,替她收拾,不就不乱了吗?”
“谁给你打的电话?”
应姒姒知道方阿姨是去沈家打听情况。“好的,祝您顺利哈。”
应姒姒小口喝粥,不搭腔。
坐着不动也流汗,她真想回南方避暑。
她收回思绪,应声:“嗯,是这样的.”她说明原因。
片刻后,方阿姨进屋:“姒姒,糯米我买回来了,家里的家务也做完了,我出去一下啊,中午如果不回来,你们自己下点面吃,面条我已经擀好了,在厨房案板上,用笼布盖着。”
这个世道为何对坏人如此宽容?
谢翠兰同样,明明是害死妈妈的直接凶手,大家都看到了。
“是沈叔叔,他告诉我,沈茹被判了六年,让我.找机会告诉你。”秦宴辞不等应姒姒回应,便转了话题:“方阿姨进屋做什么?”
“知道了。”秦宴辞出去接电话。
“我去赶走。”秦宴辞转身欲出门。
骄阳似火,院墙边的槐树,叶子被晒的蔫蔫巴巴。 秦宴辞回头扫一眼方阿姨的背影,和姒姒说了什么,这么高兴?他眸色一动,迈步进屋。
应姒姒垂下眼眸,才六年。
应姒姒补了一句:“现在已经高攀上你了,只准备给你生个女儿,捆绑住你。”
应姒姒反问:“你觉得呢?”她只看了他年少时的照片,高攀他什么?
当然是他的家庭条件啦。
“四肢无力,连去厕所的力气都没有。”应姒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以便让他心疼。
平日里总对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遇到事情,又巴不得她出力出钱,哪有这样的?
“你没我懂的,她要是还睡着,你千万等等,一定别打扰,被宴辞知道,可不得了。”方阿姨交代道。
盛夏时节,窗户和房门全部敞着。
钱大娘道:“还是乡下姑娘好,勤快能干,好学。就比如你。”
“我家条件不好,不能在事业上为对象提供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结婚的时候,从公婆那搂了八百彩礼,陪嫁也是公婆以娘家的名义出的,不勤快好学,他们要我干嘛?您觉得我这样的好,那我去您家,您帮我补上我现在公婆的彩礼和陪嫁,我认您当婆婆。”应姒姒开玩笑道。
钱大娘一愣,随后轻拍她的手,笑道:“听你这么一对比,我家媳妇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