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我让你做我的女人。』
骄傲又霸气。
「你…你说什么傻话!」紧张的抽回手,「你说让我做?好像你很委屈一样。」
「能做我的女人,本来就是你高攀了。」他自大的大笑,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
我挑眉,这该死的傢伙!「不好意思,本小姐从不高攀的。」对他淘气的吐吐舌头,转身离开。
「喂!张梓。」他拉回我。
「干嘛?」觉得好笑道。
「不高攀,」他一手牵住我的手,一手支起我的下巴,深情的望着我,「所以,做我的女人吧!」低下头,亲吻随之而来。
在嘴唇要碰到的瞬间,一股强硬的力道将我往后扯,「不行,」听见那声音,我浑身僵硬,「因为小梓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似笑非笑的语调,他永远笑得温文儒雅,一手横过我的腹部,将我整个人扣在他怀中,佔有欲强烈。
「婪燄。」雷湛沉下脸,兇狠的瞪着对方,放下落空的手。
「雷湛,我说过了,小梓是我的。」婪燄微瞇起眼,搭配着笑容像是笑瞇了眼,却透露出丝毫的危险讯号。
「我把她当作女人,而你,只是把她当作所有物。」雷湛冷冷的道出他和婪燄的区别。
心一震,就连没在和婪燄接触的雷湛都看得出来,婪燄肯定表现得很明显吧!难怪刚刚爱真会如此的嚣张。
「那又如何?」婪燄毫不在乎,原本温文的微笑变得邪恶,伸手扯开我的领口,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胸部上尽是昨夜婪燄粗暴揉捏下的瘀青,「我说了,小梓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语调上扬,充斥着胜利的炫耀。
我的脸倏地刷白,雷湛的脸色铁青,不发一语,与婪燄对峙了几分鐘,看向我,眼神复杂,几秒后离去。
楼梯间,只剩我和婪燄两人,待雷湛走远后,他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不是很清楚吗?他已经明白,你不可能属于他了。」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笑意。
「所以…你昨夜会抱我,是因为…雷湛?」最后的两个字,我颤颤的吐出,始终背对着婪燄,不愿看他,反正也不过是一张虚假的笑脸。
他思考了一下,「严格来说,的确是和他也有关係。」一想到那枚青紫色的吻痕,就觉得刺目,像是有根刺卡在喉咙,难受。
我闭了闭双眼,最后…也就像爱真所说,我只是沦为婪燄和雷湛之间竞争下的战利品,「其实……」我轻淡的开口,「你可以用其他方法证明你赢了雷湛,不需要用我的身体来证明,这样……只不过坏了你打算拍卖我的价格。」
猛然,婪燄将我扳过身去,难得的收起笑容,寒着脸孔,「拍卖价格的问题你不需要担心,依你现在被调教后敏感的身体,仍旧能卖个好价钱的。」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金黄色的双眼照理应发出温暖的光芒,此时却冰冷的刺骨。
呼吸一窒,心宛如坠落冰窖,想起日夜他藉由疗伤名义来碰触我的时刻,「是吗……。」原来他那些举动不只因为肚子饿,还有这种用意在啊……。
噹噹噹,鐘响,他放开我,「我还有课,你慢走。」冷然扫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很模糊,我不愿让眼泪落下,只能呆呆的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拉好衣服后,垂头离去。
嘣滋嘣滋,震耳欲聋的音乐,好像不管在哪个世界,半夜的声色场所,总是用着这种音乐,宛若使用这种音乐,便可将伤心掩埋,双眼迷濛的看着手中的三角杯,一颗青色的果实我把玩在指间。
咚,一声沉落粉色系的酒液中,彷彿我的心,面对婪燄,不由自主的沉沦,就连痛苦,也只能埋葬在心中。
滴答,泪珠滴进酒中,化成酒水,仰头一口饮尽,重新回归身体,好似从未流泪过,「再一杯。」我将空杯推给调酒师。
「小妹,你有钱吗?」调酒师挑眉,虽然已经卖了七、八杯了,会问这句,也只是想阻止眼前的人儿别再喝下去。
「有。」点点头,出门前,我将自己的私房钱都带在身上了,「你不卖我吗?那我去别间好了。」
「卖!」调酒师紧张的唤住,「我马上做给你。」见对方穿着丝尔摩特的制服,即便弱小也深怕背景不单纯,与其让人乱跑,不如放在眼前比较放心,所以手里又继续调了一杯调酒。
看见新的调酒上来,指尖来回滑在杯沿,「陈彬,我一定是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吧!」自言自语着。
「你老跟我抱怨说你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这辈子才会来我身边还债,那我现在呢?我上辈子又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我跑到这里?」鼻酸,哽咽,「如果是因为我吃太多肉,那我下辈子一定要该吃素啦!」委屈的扁扁嘴。
仰头,又是一口乾尽,意识朦胧,看看手錶,天亮了,他们应该都睡了吧!今天…会是谁陪婪燄睡呢?是不是那个爱真呢?「我跟你说喔!」我指着调酒师,「其实那个女孩子也跟我一样可怜呢!因为他也不爱她,他只爱伊莲妠,可惜…我们都不是,哈哈!」吃吃的掩嘴笑道。
调酒师无奈的摇摇头,「嗝,我要去厕所。」调酒师指了个方向,我扶着桌子跳下高脚椅,蹣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