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衣琚淡淡应着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落寞,侧脸45度望向窗外天空。
开车的孟晃闻此愣了下,看了好几眼衣琚,与同样吃惊的孙伞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
这是怎么了啊,突然就这样了。
孙伞沉默了一下,嘴里话也说不下去了,也不知是脑补了什么,慈爱的目光分给了衣琚许多,将嘴上的抱怨生生转了个弯。
琚哥...这半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人带回来给我们瞧瞧,我们还想喝你喜酒呢。 喝你们的喜酒就好,衣琚摇了摇头。
孙伞一看,完了,她琚哥确实是触景伤情伤心伤肺了,连被催婚也都不怼人了。
可怜巴巴的。
孙伞剩下的路上,扯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从衣琚新画中她感受到的生物起源到衣琚这个背包真好看,硬是和孟晃说了一台双口相声(衣琚是给反应的观众)。
衣琚也是问什么就乖乖答,说他什么他也应着,整张脸上就差写着我就是有点伤心而已,没关系的,你们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吧。
两个人果然被衣琚演了一手,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路上也不敢谴责对方这半年来没个人影了,差七差八的讲着逗闷子的乐子。
最后总算成功的,愉快的,和谐的,把一路沉默望着窗外的衣琚领回了家。
到了孙伞和孟晃的甜蜜小屋,两个人十分温暖柔和的给衣琚接了个风,还叫了三个衣琚爱吃的菜,这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孙伞甚至把自己心爱的草莓味泡泡沐浴球给了衣琚用了。
当然,在突然有些隐隐作痛的良心的作用下,衣琚礼貌婉拒了,但没办法,盛情难却,于是衣琚只好享受了一次梦幻粉色泡泡浴,并在最后成功夺走客房大床原所持者孟晃的使用权。
thanks god,他的演技一向是不错的,良心一向是可有可无的。
衣琚心里复盘着白日里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想了一圈安心了下来。
衣琚蹭着松软的被褥,揉了揉今天绷住的有些发僵的脸颊。
本来还在盘算着忧郁人设还真不好装,明天他可要早点起床避开那两个人,结果想着想着就坠入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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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衣琚悄声起床洗漱,给还在梦乡中的两个人当了三十分钟的田螺小子,准备好了早餐放回了锅里。
贴了张便签告诉他们这两个生活白痴,用什么、热热几分钟,哦,还有设置成多少度...
衣琚看了眼客厅在沙发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孟晃,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