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琚笑骂了声,你这人...
三十好几的老狐狸装什么纯情大男孩。
我就不招待了,晏哥有什么需要的么?衣琚把客厅的灯一开,回头客套问了换着客用拖鞋的男人。
衣老师新作品,我能有机会看看么?周良晏将衣琚的背包药袋放在了沙发上,还真没客气。
这回换衣琚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指了指画室,晏哥你随意。
看着对方真的进了书房,衣琚有些没太想明白,这人怎么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了,摇了摇头走去卧室,找要给周良晏的资料去了。
等衣琚拿着资料进了画室,就看见男人站在桌案旁微垂着眼看着桌上的画,很是认真。 那些创作痕迹,手机上传的照片再怎么清晰,也不如肉眼看的清楚。而作者赋予作品的灵魂,也需要亲自到作品前体会,才能感受到最大的触动。
衣琚歪着头修长的腿坐靠在桌子边,把资料递到对方眼前,003先生,给想个名字?
周良晏笑了声,也不惊讶,收下了资料,衣老师认出我了?
嗯,不像一些人说是喜欢我的画,人走到面前了也认不出,一个眼神也不给啊那是。衣琚损着某人,嘴角勾了勾。
是怪我。周良晏笑着。
不怪你也行,晏哥再帮给起个名呗,我想了半天了,衣琚眨了眨眼,看向这个沉稳认真的男人。
良夜。周良晏不推诿,轻声说着,眼神落在画上,curse,bless me no ith your fierce tears,i ray/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rage,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衣琚也看着自己的画,那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衣琚静了很久,嘴角勾了勾。
还是晏哥懂我。
周良晏没怎么多待,衣琚也没有留他,还是那句话,不是那回事儿。
对方没让他送,衣琚也懒得折腾了,就象征性的送到了他家客厅。
送走了周良晏,衣琚就将门反锁了上,这会儿衣琚悠悠坐在桌案前,摸了下自己的画有些出神,旁边还放着对方拿进来的药。
衣琚百无聊赖地翻了翻,里面还有贴的条什么药怎么吃吃几次,忌口什么写得清楚。
开始以为是医生贴的,衣琚还在想大医院的医生就是够细致的,和带小孩似的。但后来他又仔细一看,这贴条分明是他家的,那么谁写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说实话,衣琚对周良晏观感可以说太好了,谈俗的,对方追捧了他的画多年,钱是没少给他(的画)花,人也优秀长情,长得也是好看极了。
但他也明白人家对他没这心思,最多一朋友关系可能还没对他的画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