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是了,不怕他们有动作,就怕他们最后关头才冒出头,衣琚笑着答到,语气很是自信轻松,我离开枫城,不就是为了等今天么。
早在衣琚还未来庆镇的时候,周良晏就曾和衣琚打过一通凌晨的电话。
两人刻意压下当初失窃的事情,为的就是引着暗中觊觎之人出招。
果不其然,对方看着衣琚下了乡近一个月不曾回来,以为衣琚他们不曾怀疑什么,趁此良机,未免夜长梦多,就直接交了大。
不过晏哥,衣琚将笔搁在一旁,笑着往草堆上一倒,遮着太阳的手指被光透过显得粉红得透明。
就这么信我能后来者居上,同概念也能翻盘么? 对面好像说了什么,衣琚闷声笑了两声,好,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挂了电话后,衣琚依旧躺在被太阳晒得暖热的草堆上,手上捏着自己刚刚画的肖像画,懒洋洋地看着。
这是他画的十七张中最好的一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今天的天气分外的好,也许今天的纸笔更顺手。
也或许听着对方的声音,更能想象到他的神色表情。
画像中的男人带着惯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回首朝着衣琚浅浅笑着。
衣琚嘴角也不自觉勾了勾。
基于革命友情的作画,果然画得很好。
适才周良晏的电话之前,赵登同志也和他打了个无敌长的电话。
讲真,作为一个不爱接电话人士,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真的让人很是不适。
衣琚最初还未被社会毒打过的岁月里更是非必要,一个电话也不接,大多都是电话打来微信回。
不为什么,单纯打电话完全没话说,他也不算社恐,但却会在电话接响后脑袋空空。
衣琚思考过很久自己这样的原因是什么,还真得让他想出来了
电话是看不到对方的神色的,加上电话会让语气失真,衣琚根本无法判断对方说话的状态,从而无法做出相应的处理。
如同没给够条件参数的命令,就无法妥善执行。
不过这么多年,不得不接的电话太多了,表面上衣琚慢慢也就扳掉了孟晃他们口中这个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