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赵登了然,立即拿起手机给冯梁也发着消息,哼哼道,那这不得坑他一个小时的红包雨。
衣琚看了高德一眼,又看了周良晏一眼,没说什么,继续闷头吃着自己的饭菜。
等傍晚时分,人走得差不多,高德也就跟在赵登屁股后回了赵登家,而衣琚则领着周良晏检查画展安全防护。
等衣琚关好门窗,就发现周良晏站在那幅《月不钩》前沉思着什么。
衣琚放轻了脚步,走到周良晏身旁,如同他们初见那般,带着笑问道,你喜欢这幅?
衣琚看着周良晏侧过头望向自己,促狭继续扮演着当年的自己,但我觉得《喉咙》比这幅有资格拿奖。
周良晏眼底一派柔和,拉起衣琚的手,接道,好拿奖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衣琚有些意外对方也记得这么清楚,心下一软,抓起他晏哥的手朝着对方手背啃了口,眼里满是笑意,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晏哥。
周良晏轻拥着衣琚如怀,嘴角勾了下,我也很喜欢你。
两个人站在当年的画前,时空似乎都在此刻为二人短暂重叠。 周良晏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和怀中的人的温度,抚摸着他爱人柔软的发丝,轻声说,衣老师最近是不是有空了,带我去上都好不好?
*
四方的院落里,雨水冲刷着红砖青瓦,老树依旧虬曲苍劲,只是记忆中摆放在树下的摇椅的位置空荡荡的。
屋檐下的细绳也独自晃荡,没了衣琚小时候日日馋嘴的腊肉,秋日萧索凋落的枯叶铺满了房前的水缸,一切都似乎在证明眼前的屋子已经空旷很久,无人居住。
晏哥,衣琚拉着行李箱放进了屋子客厅角落,探头朝着屋外打电话的男人唤了声,雨小些了就去东边的超市买点粮食,我先把屋子收拾收拾。
周良晏站在屋外大门下,朝衣琚颔首,手机里男人抓狂的声音传了过来,喋喋不休。
周良晏,我和你说了这次棋下的太凶险了。
上都这边的分部被你家搅得一滩浑水,赶狗莫入穷巷,逼急了小心鱼死网破,冯梁也忧心地警告。
我这次来上都就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看看他们的动作,周良晏回道,看着屋内开始忙碌的衣琚的身影,缓缓说道,周腾也好,周淼兰也罢,他们想去做什么不用拦,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