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墙都是沐阳的荣誉,还有一些他比赛时的照片,高大的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奖杯。
沐阳抱着狗在坐在凳子上,目光一一从曾经的过往中掠过。 沉默片刻,他掀开琴盖,轻柔音乐在指尖缓缓流淌。
“我曾经有个朋友,”沐阳垂眸注视着黑白分明的琴键,跟着音乐陷入回忆,“他叫吴小川,我们是在孤儿院认识的。”
“我知道。”严阴郎说。
“你知道?”沐阳一心二用也不会影响弹奏,每首曲子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严阴郎说:“住院的时候你做噩梦,会叫这个名字。”
沐阳指尖一顿,琴音停了下来,转身问:“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沐阳接着刚才的继续弹,“我睡觉的时候叫别人,你有没有不高兴?”
严阴郎:“……”
“有没有啊?”沐阳缠着问,指尖在琴键上跳动得越来越快,弹到一曲的高/潮。
严阴郎还是没吭声。
一曲毕,沐阳起身,钻进严阴郎的怀里,非得问个所以然,“我之前教你什么?坦诚啊,嘴巴长来干嘛的?有没有啊?”
严阴郎被逼的靠着墙,忍着害臊,从嗓子眼儿里逼出一个音节,“……有。”
沐阳笑了,“那亲一下?”
严阴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沐阳没动,还是仰头望着他。
“……”严阴郎又低了低,亲上沐阳的唇瓣。
沐阳趁机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不满道:“你什么时候能主动亲我?”
严阴郎薄唇抿着,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亲,出院前陈医生担心他们年轻人气血方刚容易乱来,特意把他俩叫过去说了好一阵话。
“沐阳现在属于慢粒白血病的加速器,身体情况不稳定。你是他男朋友,得好好注意一下,接吻的时候不能伸舌头,口腔里的细菌少说有上万个细菌。还有性生活也不能有,他身体弱,禁不起折腾,射/精也会导致他身体虚弱。”
难为两人面红耳赤地听着,臊得抬不起头。
沐阳拉着严阴郎走进储物间,翻翻找找了好一阵,从杂物里搬出一个箱子,上面布满了灰尘。
箱子不大但挺沉的,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沐阳翻开,两个肉乎乎的小孩儿冲着镜头咧嘴笑。
一个露着智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得温柔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