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卧室里的洗手间时,沐阳耍了个心眼儿,全部用的是玻璃,上面贴了一层磨砂膜。里面的人洗澡时,在外面能看到大概的轮廓,隐隐约约、似见非见,比坦诚相对更诱人。
沐阳这会儿舒服地躺在被窝里,看着浴室里自家老公的身影,宽肩窄腰长腿,完美的肱二头肌、块垒分明的腹肌……每一下抬手弯腰背上的肌理都紧绷着,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得口干舌燥,体内有些躁动,他赶紧喝两口水转移注意力。
沐阳算着日子,距离下周还有两天的时间……再忍忍……两天后看他不把这木头榨干!
床头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来,打断了沐阳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他翻了个身,拿起来晃了一眼,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喂,您好哪位?”
对面的人沉默了几秒,冷淡地说:“我找严阴郎。” 沐阳反应过来自己拿的是严阴郎的手机,听着这声音微微蹙眉,回以同样的语气,“他在洗澡,阿姨。”
这些年张素一直在单方面的和严阴郎联系,下狠心要弥补的样子,两天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也会给严阴郎买东西、转钱。
之前在国外那几年,她更是每个月都会飞去美国看他,当着同学们的面,严阴郎不好冷脸拒绝,只能被迫地和她一次次吃饭。
日积月累下来母子关系有所缓和,但她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哪怕如今同性已被大众接受。
她的意见和态度对严阴郎来说完全不重要,他不可能、也不会去征求她的同意。
而沐阳因为当年她抛弃严阴郎的事情耿耿于怀,对自己这个“婆婆”打心眼儿里抵触,对别人的撒娇卖乖从来不会对张素使。
张素顿了顿,似乎气息有些不稳:“你们为什么还在一起?这都多少年了?”
沐阳觉得好笑,反问:“阿姨,这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盼着我们分手啊?”
“两个男的能有什么结果?”张素刻薄道,“你能生孩子吗?你要让阴郎绝后?”
“阿姨,恕我直言,您好像也没有皇室血脉需要延续的吧?您当初抛弃严阴郎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绝后?”沐阳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手指抚过自己锁骨上的咬痕和吻痕,似是无言的炫耀。
浴室的门打开,蒸汽疯狂地涌出,白雾之中,严阴郎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正拿毛巾擦着。
沐阳瘪了瘪嘴,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床尾,负气地缩回被子里。
“你!”张素气得不行,“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好歹是你长辈,阴郎知道你对我这态度吗?!我可是他妈妈!”
“我知道。”严阴郎拿起手机,“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么?”
“……阴郎,”张素尖锐的声音立刻弱了下来,“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的音乐会报道,还顺利吧?”
严阴郎对张素态度没有曾经那么抵触,不冷不淡的,没什么感情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