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湳想想觉得也对,是自己心甘情愿粘上去的,而且以后会继续粘下去。他贴过去蹭了蹭云芽也冲下去加入战局。
“好了,速战速决吧。”云芽展开手掌,繁复漆黑的线在魔法阵中绘制。
藏匿于苏密拉岛上的盗猎者营地被一夜摧毁的事不胫而走,私底下的谣传什么都有,各方言语越滚越大终于在某天上了各地报纸的头版。最上层迫于压力下了命令让调查始作俑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虽然死的是一帮盗猎者,但对于杀人凶手也绝不应姑息。
然而等调查员来到这个地方时,留给他们的只有令人焦头烂额的石巨人,还有焦黑的残垣断壁和分布在各处的血迹。他们搜遍整个营地废墟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更别说本应残留在空气中的魔力元这种能直指凶手的线索了。
“大概是被附近的魔幻生物分食了,你看这些痕迹。”其中一个调查员指着杂乱的地面,“光这一处就有不下五种,大概是他们抓了太多魔幻生物,作了太多的孽,他们一出事就迫不及待的来踩几脚了。” “那怎么?把这次的事算在魔幻生物头上?这些建筑可是魔法毁的,上面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另一个调查员对伙伴的结论表示不满。
“他们是盗猎者,光魔幻生物研究院的施压就能摁住很多舆论了,况且这些人哪一个手里没有一两个人命,死就死了,这可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最初说话的调查员掸去裤子上的泥土站起身,“年轻人,咱们只是一般调查员,不要跟位居高层的魔法师做对。”
岛上的调查从不是云芽要操心的事,自苏密拉岛回来后她的家暂时成了幼儿园,各种珍惜的魔幻生物幼崽在她家撒欢乱跑,追都追不过来,不知毁了她多少家具。
“要命……玛纳亚你快点回来解救我啊……”云芽靠在奕湳身上哼哼唧唧,她好累,自从那天抄了盗猎者的老家,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她一点一点的给怀里的艳彩双翼鸟的雏鸟梳理翅膀上的羽毛,晚霞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雏鸟展开翅膀上,刚长成的翼羽随着光线变换出不同的美丽色彩。
云芽的心情又变好了些,一切辛苦在这份美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戳了戳雏鸟的喙把她放回临时做的窝里,走向窗边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回忆起那一天——
漫天的大火盖住了朝霞的光辉,云芽站在悬崖上催动掌中的魔法阵,无数根黑色的细线从中冒出向着营地涌去,这是她自己独创的魔法——丝线人偶,只用动动手指就能轻松操控那些盗猎者去互相残杀,她已经不屑亲自动手了。
“这还不够。”说着,她又施了一个经过改良的清醒魔法和双倍触感魔法,让他们更加痛不欲生。
云芽面无表情地从悬崖上飘落着看盗猎者们一个一个倒下,眼中没有一丝悲怜。
奕湳展露出他作为花尾狼真正凶残的一面,他灵活地躲避直面而来的魔法,用长满利齿的嘴啃碎一个又一个的头颅,撕碎顽抗的盗猎者的身躯。不管那些盗猎者藏在哪里他都能用敏锐的嗅觉找到再一击毙命,他成了这些盗猎者心中最惧怕的黑色死神。
麻烦的是玛纳亚,她还不太会压制龙对她的侵袭,用出第二轮龙息后身体完全化成龙的姿态,要不是云芽及时出手压制,她差点把整个营地夷为平地。
恢复人形的玛纳亚拉着云芽的衣角,一路拽着她哭着道歉。
“对不起……”
“没事的,正好省了我一道手,要把尸体烧得渣都不剩挺麻烦的。”云芽牵住她的手走在烧成焦炭的废墟上,一边用微风魔法把那些难闻的味道吹散。
“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受伤的魔幻生物。
“他们已经不行了,这样也算解脱。”
云芽说的是实话,她之前观察过,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根本救不下那些露出森森白骨,虐待得奄奄一息的魔幻生物们。他们的生命之火已经消耗殆尽,更需要的是死的解脱而不是那些虚假的仁慈。
“奕湳,你鼻子灵,帮忙找一下有没有魔幻生物的幼崽。”云芽看到远处巡视的奕湳挥挥手把他招过来,“那些被虐待的应该都是成年的魔幻生物,幼崽对盗猎者来说才是最值钱的,那些孩子肯定被藏在某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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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纳亚因为家族的特殊性对人命毫不在意,所以也是说杀就杀的狠人。近期唯一苦恼的事是,不知该如何跟好老公摊牌自己是那个古老的艾库里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