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己的圈子社交和兴趣爱好。
他人也聪慧,什么东西都学得特别快,是让霍老爷子走出门都是张口能夸的存在,特别骄傲。
所以,性格上也显得有些孤僻,行事风格却完美的继承了霍老爷子的衣钵。
谦和有礼又雷厉风行。
两个看着挺背驰而行的词放在他们爷孙俩身上,却莫名和谐。
闻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和她公公一样,气场两米八,每每想和他亲近,但又不太敢亲近。
就像现在,他的这番话,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通知,是他那不可令人置否的命令。
闻珊带着哭腔,颤抖着手指着霍砚迟,“阿迟,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真是不辜负这句话啊,你…………太让妈寒心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
把你生出来。
后面那句话她哽住了。
说不出口,说实话,这个儿子优秀,让她脸上也挺有光的。 出去约见圈子里那些姐妹时,也是倍有面的事。
“好了,你少说两句。”
霍瑞宏适时出声,这件事情是他妻子先理亏,也说不上什么。
但能让阿迟这么说,说明秦蔓对他真的很重要。
霍慕川皱眉,“妈,您说您现在不好好过舒服日子,老和蔓蔓较什么劲?蔓蔓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乖巧懂事,又温顺有礼的,只要在家里就是个开心果,还有才华,您到底不满意她什么啊?”
他把秦蔓身上的优点,能夸的都夸了一遍。
然后不出意外,他又莫名其妙收到来自自家老弟的刀眼。
暗含警告和嫌弃。
什么意思?
夸还能夸错了?
夸你老婆你还不乐意?
霍砚迟皱眉,淡漠的收回视线,那种不悦和烦躁已经溢于言表了。
“你们俩今天回来是想气死我是吧?”闻珊被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霍慕川叹气,走过去扶住她,给她顺气,“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您阅历那么丰富的一个长辈了,总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么计较,传出去,对您名声也不好啊。”
“您应该也不想担上恶婆婆这个名头吧?”
闻珊听言,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了霍慕川背上,“说谁恶婆婆呢,你就是这样帮着外人欺负你妈是吧?两个白眼狼。”
霍砚迟是个很固执的死脑筋,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大概是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很少会和谁服软。
就连在闻珊和老太太面前都极少服软。
如果当初老太太让他娶的是秦遥或者乔惜雅,更或者是别人,他不可能会那么答应,还答应得那么轻松。
当初听到老太太这个想法时,他第一反应是抗拒,不愿意,觉得自己现在能把公司带领得更好,完全不需要联姻再来巩固什么了。
或许这话是有些自大,但他霍砚迟也绝对能做到。
可听到联姻对象是秦蔓时,他那颗坚硬无比的心瞬间松动了,软得不成样子。
当即说了句‘好’,还把老太太惊着了。
老太太甚至都准备一两个小时的措辞来劝说他了,结果反被他这个‘好’整得不会了。
在和秦蔓领证的那天,他起得比往常都要早,在衣帽间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大到衬衫西装外套,小到袖扣领带手表,他都挑选得格外认真。
也在思量秦蔓今天会穿什么色系的衣服,他又该搭什么样的衣服,才会让两人的结婚证上看着更加相配合适些。
他皱眉纠正,偏执的像个无可救药的老顽童,“秦蔓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
闻珊被他这狗脾气真的是要气死了,这要不是她亲生的,她恨不得直接在他饭菜里下点敌敌畏,直接把他送到西天佛祖那里去算了。
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在乎! 张口闭口都是秦蔓,完全不顾他老娘的死活。
“你让他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他,让他守着秦蔓去,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滚!”
霍砚迟抿唇,很正直的颔首,“那您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您……”
闻珊抄起旁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我还保重身体,你少回来看我两次,我还能多活个几年,也不知道秦蔓那个小妖精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才结婚多久啊,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了,让你这么帮着她欺负你妈我。”
霍砚迟十分耿直,茶杯砸过来,他也不躲不闪。
‘哐当’一声,茶杯砸在他的眉骨处,温热的茶水从他脸颊上滑落。
眉骨处还冒出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