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陆清儒彻底惹毛了,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她当场办了。
秦蔓嘴角抽了抽,有点说不上来话。
难怪,昨晚陆清儒说要请她坐主桌。
但曲蓁的酒品是真不行,认识这么多年,她早就领教过了。
对于这点,秦蔓早就吐槽过很多回了,什么抱着电线杆跳双人舞那都是轻的,她不被当成女流氓去骚扰路上的大好青年就算不错的了。
“所以,被办的过程,你也不记得了?”
曲蓁一直皱着眉,没说话。
其实还是有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的,比如很痛。
到现在她两腿间依旧有些不太自然的感觉。
“那你这衣服……”
她眼神扫了眼一旁的黑色羽绒服。 曲蓁不太在意,还把手指上沾着的奶茶擦在了羽绒服上,“出门的时候顺便拿的,我可不想冻死。”
陆清儒在外面有房子,她没去过,但上午从陌生的房间醒来时,她浑身光溜溜的,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随即宿醉过后的大脑里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
里面有陆清儒。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出去看,就看客厅落地窗旁边有一台通体白色的台式电脑,以及一个电竞太空舱椅子,桌上还有一套直播设备。
也是白色的。
客厅旁边有一面柜子,上面放着不少奖杯,还有一些拿冠军的照片。
她都不用认真去分辨照片中的人,就能猜到这里是陆清儒家了。
因为陆清儒从18岁开始接触电竞,这几年都在这圈子里混着。
昨晚前脚还吐槽他不行来着,后脚就被他真干了。
日。
曲蓁气死了,在心里把陆清儒这王八蛋骂得体无完肤,正好屋子里也没有人,她干脆抄起沙发上那件黑色羽绒服裹着身体,迅速离开了这个破小区。
打车来到了秦蔓的音乐室,因为身上没钱也没手机,还是秦蔓给她付的。
现在光想想,她都觉得凄惨。
好在是那狗东西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想到这些她就烦,想到日后还要和他订婚,她就更烦了。
“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她眉宇附带着几分英气,利落的短发更添几分洒脱和爽快,说完,她就起身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
秦蔓知道她昨天就下飞机了,今天怎么说也要回去的。
她指着沙发上那件黑色羽绒服,“衣服你不拿?”
“扔了。”
曲蓁摆摆手,走到门口又重新返回,重新将黑色羽绒服裹在身上。
秦蔓看着她这番操作,又是满脸问号:“???”
大姐,您又闹哪样?
“冷。”
曲蓁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秦蔓:“……”
6啊。
她吸了吸鼻子,“到家再扔。走了。”
说罢,就留给秦蔓一个特别潇洒的背影。 ————
下午,秦蔓约了人,一个律师。
对方三十左右的年纪,个头很高,里面是黑色西装,黑色大衣和围巾很随意的搁在旁边的椅子上。
长相颇俊,眉宇间浮着淡淡的疏离,却气场很足,看上去就很沉稳可靠。
秦蔓戴着口罩,面前的咖啡迟迟没动,翻看着手上这份股份转让合同,等浏览完,才抬眸看向对面正在细品咖啡的男人。
露出浅笑时,眉眼也不自觉弯了起来,“辛苦你了,蔺律师,谢谢。”
“不客气。”蔺景以镜片下有双狭长内敛的眼,却又显得很平静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