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见床上的秦蔓已经掀开被子下来了,他收起手机,大步迈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怎么醒了?”
“想上厕所。”
秦蔓摆了下手,立即冲去了厕所。
睡前因为药喝了那么多水,可不得爬起来上厕所吗?
等她再出来时,霍砚迟出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秦蔓重新窝回床上,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然后兴致勃勃的点了一串的当地名菜以及她平时爱吃的几道菜。
哑着嗓音说,“你在这里面随便挑几个菜吧,太多了,我们俩也吃不完。”
霍砚迟没做声,就在手机上‘哐哐哐’的下单了。
秦蔓也不知道他点了些什么,又想起了什么,眼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你等会吃了饭要回酒店或者回那个别墅吗?”
他抬眸看她,眼睛一眨不眨,也没说话。
安静了几许,她忽然拍了拍床,略含深意的问,“你看,这床……是不是还挺大的?” 可能是vi的病房,这里面的病床要比普通病房里的单人床要大。
虽不及家里两米宽的床大,但睡两个人勉勉强强还是能睡下的。
她这意味很明显了,霍砚迟却蹙了下眉,一本正经,“你还病着,烧会反复,而且这是医院。”
秦蔓愣了下,神色恍惚,立马反应过来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恼羞成怒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咬牙切齿道,“霍砚迟,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人……脑子里的废料这么多,我就想让你晚上在医院陪我,没有别的意思。”
霍砚迟扬了下眉梢,面色处变不惊,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脸不红心不跳的。
“等你明天烧完全退下去了,再回酒店帮你拿东西。”
“哎,对了,你和那个虞医生看上去很熟的样子,以前在学校关系是不是很好呀?”脸上的热意散了些后,秦蔓想起睡前的事情,好奇问道。
“一般。”
他蹙着的眉梢还未舒平下来,只淡淡地回。
她想着虞冬那个态度,感觉怪怪的,也不像是一般的样子。
但还没等她多问,手机响了。
她的。
就放在床头柜上,霍砚迟帮她拿来,眼睛也没往屏幕来电显示上撇。
秦蔓看到来电显示,诧异了下,“我妈?”
她接了起来,嗓音还是哑的,“妈。”
电话那头的柳婧如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大为震惊,“你这怎么了?声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被人毒哑了?”
秦蔓:“……”
“妈,你这又是在哪本小说里看到的,还毒……”她一阵无言,又不能劝她少看点小说,毕竟她就是做这一行业的,免不了要和小说打交道。
“我这是感冒,风寒感冒!”她拔高声音解释。
霍砚迟在旁边看着她,默不作声的给她道了一杯温水过来。
嗓子哑得意思,稍微提高声音说会话,她就觉得喉咙痛,接过后就道了一声‘谢’。
温水入喉,确实润了不少。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感冒了?”
“这不是第一次来南都吗?受不住这边的湿冷,屋子里又没暖气,冻的。”
“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南都去了?”
“我接了个活,要在南都这边录节目,就提前过来感受感受这边的地理气候,结果昨天白天到了,晚上就受风寒发烧了。”
也好在她是提前一个星期过来了,要是录制前一天来的话,这要是感冒了,还要影响录制时间。
柳婧如问她,“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好呢,得打两天针吃两天药看看。”
“行,你啊,从小生病就不爱好好吃药,这回得好好吃药知道没有?”柳婧如苦口婆心的说着,“你现在身边谁在照顾?莉莉吗?”
“是霍砚迟。”
“阿迟?他也陪你去南都了?”
“没有,他今天刚到的。”
霍砚迟适时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客套的和柳婧如聊了几句。
秦蔓哑然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