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是我们蔺律一直喝的,牌子是俄罗斯的,叫to。”助理及时回到。
鹿妗也笑着扬眉,“好,谢谢,回去我搜搜看。”
助理离开后,蔺尽以也放下了手机,丝毫没被她和助理的对话影响道,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淡定,“这些人目的性很强,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里,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是蓄意报复。”
“按照这律师函的时间,应该就是张伽灏无疑了。他这么做,有挑衅的成分。”
张伽灏用这样的举动告诉她,他就是故意要整她,她这家酒吧在京郡开不下去。
这点鹿妗也也琢磨出来了,她看起来好像不太着急和担心,还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点了点头,“嗯。”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她心里是鄙夷的,但可能是生活太平淡了,需要添点乐趣。
陪他玩玩也不是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个接近蔺尽以的契机。
可能是她表现得太淡定了,一点也没有被张家盯上的紧迫感,蔺尽以蹙了下眉,“你的诉求是什么?”
鹿妗也放下咖啡杯,认真思考了下,“也没什么特别的诉求,他要打官司,我奉陪好了,要非说诉求的话,那就是……不能输。”
“昨天晚上的监控有吗?”
“我收拾他的那段?”
“事发经过,全部。”
“有。”
蔺尽以思忖片刻,“赢这场官司,不难。”
“那就有劳蔺律师了。”鹿妗也顿了顿,“听说学长的委托费很贵,连咨询费都是按小时计的?”
说罢,像是一种本能驱使,她凑过去抓住了蔺尽以的手,歪着脑袋瞧了眼他的腕表,“才十来分钟呢,那我坐满一个小时吧,不然有点亏。”
“对了,学长的委托费怎么算?”
说着,她抬眸,意外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怔愣。
两人确实离得有些近了,她一只手还抓着他的手腕,偌大的办公室里很安静,静到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般。
鹿妗也扬了扬眉梢,不动声色的松开了他的手腕,重新退回原先的位置,还抄起桌上自己的手机,轻轻晃了下,“忘了还有手机,只看到你戴着手表了。”
她没有道歉,好像真的是一个无心之举,至少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让蔺尽以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鹿妗也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好懂。
她对他,偶尔会有看似不经意的撩拨,也有非常疏离的客气。
蔺尽以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没有被她刚刚不经意的举动影响到,给她报了个委托费的数字,“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数字,现在的咨询也算在里面,不另外起价。”
看他这公事公办的态度,报出的数字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鹿妗也笑道,“这算是学长给我的友情折扣?”
蔺尽以,“受理案子,通常是这样,不分人。”
瞧瞧,多么无情的话啊。 鹿妗也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我还以为这是只有我仅有的偏爱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偏爱’这两个字一出来,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蔺尽以看她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样子虽不窘迫,但手已经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鹿妗也是一个善于观察的猎手,自然也观察到这一点了,她笑意渐深,心里想着,这一向高冷镇定的蔺律师,难不成是个假正经?
撩这样的人好像更有意思了。
许是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那双略显清淡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弯着,里面似是布满了细碎的光,熠熠生辉,灵动妩媚。
被她的笑声吸引,蔺尽以下意识抬眸看她,眸子里的光微微顿住了。
和昨晚她教训张伽灏时的飒爽不同,没有凌厉和冷戾,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笑什么?”
“想知道啊?”鹿妗也坏坏的反问。
蔺尽以觉得这个女人不太正经,漠然的收回了视线。
只道,“委托费一般走律所公账,等会让我助理把二维码给你,你可以先交预付金,后面的尾款可以等案子结束时结清,但我们得先签一份委托合同。”
“好。”鹿妗也痛快应下,“那你现在拟吧,拟完,我签,正好今天闲,酒吧估摸着是营不了业了。”
蔺尽以点头,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里很快响起了键盘声,过了几分钟,他拨通内线让助理进来。
半分钟的功夫,助理就进来了,蔺尽以吩咐助理立档,打委托合同,事情交代得很详细。
虽然他依旧冷冰冰的,但这会话倒是挺多的,鹿妗也双腿交叠,用手撑着脑袋,静静望着他。
眸子里隐藏的深谙一点点浮现出来,红唇动了动,有一股藏在内心深处的阴霾正在啃噬着她的情绪,忽然有烟瘾了。
“这里能抽烟吗?”
“旁边有个专门抽烟的地方,您可以移步去那里。”助理笑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