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木林海拳心迸发出灵火护体,紧紧将吓傻了的木羽晖护住,试图和江御讲道理:
“江御,木羽晖是木家单传,让他给季凌纾赔礼道歉可以,但三昧真火他确实跪不得,四十九天足够他生出心魔,以后万不可能再修炼这灵火了。为了让你徒儿消气得罪整个木家,值得吗?”
“这火有什么好单传的?”
江御叹了口气,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覆手一抿,指间神雾凝聚,竟也燃起了星光般纯粹的业火。
“江御你……你恃才傲物可以,但也不能一点道理都不讲吧?多少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放过木羽晖这一次……”
“有功夫和我讲道理,不如先想想怎么灭你们青阳峰的火吧。”
江御点了点他身后,木林海闻言回头,可刚刚那密室中的真火已经被他平息,好端端的哪里还有火要灭?
“这儿。”
江御再一点,指间火种倏然吹向青阳峰上那片金碧辉煌的楼阁,汹汹烈火顷刻间将山色掩映得火红。
这次连季凌纾都看呆了。
他知道自家师尊向来随心所欲,但因为懒得讲道理而放火烧人家老家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师尊明明也会驾驭神雾,为什么迟迟不肯点拨他一二呢?
没等季凌纾多想,淡然花香灌入鼻息,是江御将他揽起,脚下轻巧一点踏上了冰玉剑,带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青阳峰。
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都没停息。
只要江御不愿,哪怕是擅驭火的木家长老也爱莫能助。
玄行简碍于木林海那边的压力,苦兮兮地蹲在江御所住的花坞前求见,江御一开门,见他身边还带着眼睛都哭肿了的木羽晖,说要给他赔罪。
在江御合上门之前,玄行简眼疾手快,用手卡住了门缝:
“兰时啊……”
“别叫我兰时。”
“好好好,江御,江师祖,您大人有大量,就领了这孩子的赔罪吧?你是不知道,我那宗主殿这几天都要被他们木家人给掀了,你要不高兴我让他每天都来给你们磕一个还不行吗?”
“不行。”
“那我叫上羡阳我仨一起给你磕呢?”
“不行。”
“……江师祖!”
玄行简都快哭出来了,“青阳峰的火都快烧到别地儿了,您再不消气我们金霞宗都要被烧光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说过,让木羽晖去三昧真火里跪着,青阳峰的火我自然会灭。”
“师祖您、您哪怕换个惩罚的法子呢?非得在那火里烤着?搁水里泡着也行啊……”
“谁让他们当初准备把季凌纾扔进火里的?” 江御挑眉,“怎么我江御的徒儿都烧的得,他木家小少爷就挨不住了?放开你的手,不然我连你胳膊一起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