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淡淡看了他一眼,“国师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公子也太敏锐了些,”
仝从鹤在衣袖下悄然揉着自己的手指,一手剑指送出淡若透明的神雾,将另一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如同被烧焦了一般的伤口抚平。
他朝江御解释道,“小生的职责是支撑护宫结界,偶尔会有些小魔小怪的前来冲撞,刚刚为了修复结界,耗了些元气。”
“既有结界,三皇子宫中如何还会异事频发?”
“小生修为有限,”仝从鹤耸了耸肩,“支起的结界只能挡住那些修为不高的邪物,遇到厉害些的就不中用了,还得请你们前来镇妖才行。”
“降妖除魔是他们那些仙君的事,”
江御顿了顿,“国师大人且去多拜托拜托前面那三位吧。我只是一介身无长物的庸顿之人,帮不上什么忙。”
这是看出了仝从鹤总在找机会接触他。
仝从鹤笑了笑:“公子别怕,我只是瞧公子的气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江御没搭话,心说他遮得严严实实,仝从鹤能看出什么气质来。
“既然公子身无长物,那在宫中可要小心了,”仝从鹤继续道,“宫里那茧妖顽劣,最爱吓唬公子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又长得极好的年轻男子。”
“国师大人不是看不见吗?怎知我容貌如何。”
仝从鹤笑了一声,“若是没有花容月貌,季仙君怎么会不让你摘帷帽?是怕你被谁看见,徒生觊觎之心吧。”
“也可能是我相貌丑陋,会吓到别人。”
“反正小生看不见,吓不到小生,”
仝从鹤咂了咂嘴,“小生能看见的美与丑不在乎皮囊,而在乎更深处的东西。总之公子你既然无力自保,就听小生一句劝,天黑之后莫要独自走出房门,否则会遇到什么,小生也不敢保证。”
“多谢国师提醒。”
江御点了点头。
事实上压根没把话听进心里去。好不容易到了都皇城这么一个谜团丛丛又似乎处处都和他有关的地方,他断不可能坐得住。
仝从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恰逢一宫人快步寻到了他身侧,低声向他汇报了些什么。
宫人面露担忧之色,仝从鹤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而后才又看向季凌纾他们:
“几位仙君,不好意思了,三皇子虽然睡醒了,但不知他今天怎的,醒来便狂哭不止,实在不便见人,要不您几位……”
木羽晖几乎是弹跳起来:
“把我们当什么东西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是来救他的命的,不是让他耍着玩的!他这么不配合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