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勾了勾手:“给我摸摸?”
季凌纾的尾巴在地上扫了两下,乖乖交上了自己的左前爪。
“这么软,不像是能把人凭空撕碎,”江御握住他的爪子,好奇地捏了捏,“你这小狼摸起来娇生惯养,到底是为何被送入这秘境中的?”
季凌纾闻言不服气地收回了左手,又换上了自己的右前爪。
江御好笑地也捏了两把:
“嗯……原来练过剑?基础不错,谁教的?”
季凌纾悄悄用尾巴缠住了他的脚踝。
他不想告诉江御他们的师徒关系,至少在这秘境之中,他可以不只是江御的徒儿。
季凌纾不回答,江御也不急着追问,只淡淡拍了拍铺满芦草的松软地面:
“躺下来看看。”
“看、看什么?”
“看你肚子上被我开的那口子。血刚刚又滴我身上了。”
“……”
季凌纾垂眸看了眼。
滴落在江御腿上的只是被他身上绒毛带上岸的水滴而已。而且他腰上那刚刚被江御一剑刺出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并未伤及内里。
不过既然江御都开口了,他也就立马不客气地在江御面前翻起了肚皮。
江御碰了碰他湿漉漉的伤口,徐徐从一旁捡起被季凌纾撞翻的金疮药,像之前一样倒在掌心后替他敷上了还不断流着血的地方。
秘境中的夜色格外寂静,雪色的月淌过江御的睫羽,却并未落进他眼底。
不知过了多久,悄无声息变回了人形的季凌纾“啪”的一声抓住了江御的手腕,小腹上的金疮药涂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在伤口上。
“江御,你……你看不见?”
江御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谁弄的?这是谁弄的?”季凌纾震惊不已,攥疼了江御的腕子。
“用不着大惊小怪,只是中了点诡计,每逢夜晚暂时失明而已。”江御淡淡道。
“诡计?这秘境里还有别人在?”
“那么紧张做什么,”江御倒是笑了起来,“秘境里没有别人。这伤是替外面的我受的,想破飞升之境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不过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你从破境到现在……到了晚上都一直看不见?”
“又没什么影响,就算我看不见,除了你这只狼,没有第二个活物敢近我的身。”江御抿了抿唇。
玄星秘境本就不是为供人修炼所用的,说这里是江御唯一的破绽所在也不为过,当初江御分出半身修为留于此处,看似是削弱了修为,实则是给面临飞升的自己留了条保命的后路。
“那、那你若是晚上肚子饿了,或者睡不着想出来转转,或是突然想看书想观星了,岂不是都……都不方便?”
他师尊明明最喜欢夜中观樱了。 “就几个时辰看不见而已,往常我都是早早回房休憩养神,今日是因为你才耽误了时候。”
江御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