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迟疑,季凌纾步步紧逼道: “师尊是忘了吗?从小到大也都是师尊带着我御剑的,是因为我现在被堕薮污染过,师尊嫌弃吗?那我自己驭一把好了,还有怡宵锁,师尊不喜欢的话就取了吧,免得师尊和我这个臭名远扬的魔头走得太近,污了名声……”
江御:“……一柄就一柄,别说了。”
季凌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那,师尊可不可以坐我怀里……?天上也不会有别人看见,我想咬一口……”
“季凌纾,别逼我把你踹下去。”
“啪嗒啪嗒。”(狼尾巴甩起来撞到剑的声音。)
…
…
“……白日宣淫。”
独夏百无聊赖地坐在树枝上,抬头看着阳光漫散的蓝天。
树下相貌平平的少年闻言抬起脸,看了会儿天,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独夏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以你这寻常人的目力是看不见的。”
“……好吧。”
蒋玉眨了眨眼,自他糊里糊涂地醒来时就和这叫独夏的少年在一起了,他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该去往哪里,独夏不问,反正是愿意让他跟着,偶尔还会保护他的安全。
只是独夏常常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没当他露出迷茫的神色时,独夏都会耸耸肩,自言自语道:“你忘记的事还真多。”
蒋玉也不急于寻找归处,他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
不过这次他还是没忍住,提醒独夏道:“我听村里的人说这伙强盗势力很大,今天你杀了这几个,不怕他们寻仇报复吗?”
“来几个我杀几个,”独夏冷笑道,亮出了手里的弯刀,“敢打私塾里那些孩子的主意,哼,今日若非你及时发现喊我来,那些小孩儿就都死在他们手里了。”
“嗯,也是。”
蒋玉看得出他很强,一边低头将这些强盗身上那些料子舒适的衣裳扒拉下来,准备洗一洗改一改给孩子们穿,一边问独夏道,
“你和这村里的人非亲非故,为何愿意这样保护他们?”
独夏翻了他一眼:“行侠仗义,不行啊?”
蒋玉显然不信:“你……大字不识一个,靠开私塾行侠仗义?”
独夏没好气地皱了皱鼻子:“你烦不烦,又什么都不记得,又什么都要问,我之前给你讲过一次的事就懒得再讲第二次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
蒋玉深谙与独夏的相处之道,看他心情不好了,连忙便躲得远远的,抱起一堆衣服准备去溪流畔洗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