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将屋外的封印撤了,推开门。
云予安跟着他走进屋里,发现这里摆放着许多木箱子,大大小小的都有。
大得能塞人的,基本都随地摆放。
小箱子则是靠在墙脚,一个个堆叠起来,叠的四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木箱子,只留下开门的这块地用以进出。
看得云予安瞠目结舌。
君清河施展了一个除尘术,解释道:“这是当初迁宗时候收拾过来的,一个箱子一个名字。有些人留下的东西多,就会拿大箱子装。”
这么多箱子……
所以有这么多人没回来吗……
云予安沉默着,也不知怎么接君清河的话。
君清河踮起脚,从一面墙最顶端的位置抽出一只小箱子来,递给云予安。
云予安拍了拍箱子上的薄灰,打开来。
里面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用过的木梳、纳凉的蒲扇、几瓶子没吃完的药、一打已拆的信封。
云予安拿着药瓶子看了看,又打开闻了闻。
好吧,认清了自己的平庸,并没有闻出个所以然来。
君清河适时开口:“是瑶姨没了妖丹后一直在吃的药。”
云予安抓住重点:“当时就已经挖了?”
君清河:“在出妖界前,舍弃圣女身份的时候挖的。”
宁可挖丹也要舍弃身份……
令人唏嘘。
云予安放下药瓶,又拿起那一叠捆好的信:“我可以看吗?”
君清河伸手拿过,拆开缠绕的丝线,挑出几张稍微有内容的递给云予安。
“其他的基本都是寒暄。”
云予安:?
“那我先看看寒暄的信。”云予安叛逆道。
君清河也不反对,着手将寒暄的信一张张展开。
云予安看一张,他递一张。
连着看了十来张,无一例外是丑陋无比的字迹、写的同一句话:‘瑶瑶,今天很想你。’落款则是崖崖。
……怪腻歪的。
云予安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一打不会都是情书吧?” 君清河:“差不多了。”
云予安又拿起君清河挑好的、有内容的那几张来。
咦?似乎也不算很有内容。
开头仍旧是千篇一律的那句话,只不过后续多了一句不长不短的嘱咐而已。
‘再过几天就能见面。’
‘我让掌门给你带东西,别忘记去那拿。’
君清河忽然出声:“这里的掌门是指我师兄。师兄年长我很多,我刚入门,他就已经是掌门了。”
云予安点点头,继续翻看。
‘我让掌门给你带药,记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