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昏沉沉地想着:好生奇怪……怎么突然会……
君清河急匆匆出门,一颗心紧提着不敢松懈。
云予安不在眼前,君清河的疲态展露无遗。他方才进屋就有些不在状态,连云予安的异常都没及时发现。
若非连唤云予安三声都不得回应,君清河也没意识到云予安害了热病。
一个两个接连倒下,君清河忙得片刻未歇。
最后阿箬也没看出什么来。
阿箬看不出来就算了,还非嚷着要给云予安随便喂点药试试,被黑脸的君清河轰出屋去。
鞋子都让门板夹掉了一只。
君清河回到云予安床前,见他已然昏睡过去。
口中呢喃着什么,还当着君清河的面踹开被子,整个人翻过身去,压在了棉被上。
额上顶着的两条浸过水的厚棉巾,也被压到底下。
君清河手忙脚乱地将人翻回来,收了棉巾掖好被子。
将棉巾重新过了遍冷水,君清河转回身来。
就看到云予安再次踹飞棉被……
平日里睡相乖得不行,今日怎么……是病得太难受了导致的?
君清河将湿棉巾按在云予安脑门上,又忙活着把棉被掖好。
今夜的云予安着实不安分,频繁踹掉被子往外滚。
君清河坐在床边守到半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君清河梦中惊醒。 不知不觉竟真睡过去了!
他转头看,云予安果然又窝在被子上面。
君清河抬起一手。
掌心按上云予安的脖子,顺着脊骨一路往下走。直至塌陷的腰间。
触之冰凉。
也不知冻了多久……
君清河轻叹出一口气。对自己砸下好几遍除尘术。
这才去了外袍和鞋袜,将云予安揽进怀里。
棉被再一次被灵力烘得松软,将君清河和云予安两人裹在一起。
云予安仍有些温热的额头抵在君清河的锁骨边,呼出的热气打在君清河胸口上。
虽然搁着一层衣服,但君清河还能明显感觉到。
若是放在平时,君清河这一整夜都别想睡了。
可在今天……
君清河将热乎乎的云予安圈得更紧,疲惫地陷入梦里。
君清河的体温偏凉,没有意识但贪凉的云予安也很快发现了这点。
云予安不再执着于踹被子。
他整个人都往君清河怀里蹭。伸出两条手臂,锢紧了君清河的腰。
失去意识的云予安想把君清河拖进自己怀里——凉凉地很舒服,似乎怎么捂都不会热。
可任由他折腾得手脚酸麻,也没撼动君清河一分。
最后只好把自己贴上去,紧紧靠在君清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