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云予安将调情的台词念完。
传送阵中不巧又飞出一人——连滚了好几个跟斗直达云予安和君清河的眼前。
脸贴地、发带草的小弟子:“君长老,来了。”
“来啥了?”云予安想下桌扶人。
哪知身侧的君清河提起手刀,极迅速地朝云予安的脖子袭去。
“卧槽小君!”
手刀贴着后脑勺险险擦过,令云予安不敢置信:“你偷袭我!?”
君清河眸色晦暗,辨不清喜怒:“你也在防着我。”
积累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两人都下起狠手,拳脚来回间没有一丝犹豫。
这场架来得太晚。
晚到两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晚到两人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早已相互将对方折磨到麻木。
君清河觉得自己和阿云应该在五天前就打一架。
他们应该在屋里打。
那时心虚的他会舍不得出手,极有可能被云予安揍得满头包。
但君清河愿意顶着满头包。
状况再坏,都坏不过现在这样——拖到两人的冲动都褪去了、理智浮出水面。
然后相互间都已经把负面情绪炼化到了最严重的状态。
君清河在出招速度上有些优势,云予安仅坚持了一会儿就落入下风。
眼看要再次被擒,云予安破罐子破摔变回妖身,强行增加君清河捉拿他的难度。
来报信的小弟子看到云予安魔化早已吓得哇哇叫唤。
这会儿又看到魔族变成了妖,直接被惊得发不出声。
妖族本就少见。
这魔化的妖族!?又是什么鬼东西!
短时间里,魔气与灵气的数次对撞产生出强劲的冲击波。
横扫了整个练武场。
云予安劝道:“再这样下去,顾卿的喜宴摆不成了!”
君清河没什么表情,手下招式却越来越快:“无碍。阿云知道结果的,别做无谓的挣扎。”
“日你祖宗!”云予安问好道,“活到这把年纪没认真学过骂人是我云予安的失策!”
对抗过程中,君清河有意无意地拦在传送阵前。 显然,他早就考虑到了云予安的打算。
这让云予安被连连逼退后显得更加焦躁:“你什么时候发现链子断了?”
君清河:“断的那一刻知道的。”
云予安强装轻松:“风月那天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君清河喉结滚动,没再张口。
云予安的情绪逐渐收敛不住:“既然你听见了,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和我的决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呢?你想发什么疯?!”
“你是和那群凡人持一样的观点,觉得魔女特别可怜,觉得我不该杀她吗?!”
“仅凭风月一张嘴的确证明不了什么,你如果问我要证据……我暂时是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