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打斗的大动静吸引来的。
可来了后半点热闹都没看明白,全程只顾着猜唇语了。
有小弟子看不惯君清河的遮掩行为,率先发出抱怨。
“君长老的隔音罩不会是在防我们这些自己人吧?太见外了,做事一点都不坦荡。”
哪知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君清河的激进型崇拜者瞬间愤怒。
咬牙发出不利于团结的声音:“见外?君长老站你眼前时,也没见你表现得有多熟络啊。怕是连气都不敢喘吧!”
“你看不起我?”
“看不起。”
“我和你很熟吗?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是自家人啊,自家人说你两句怎么了?说了你就要和我见外了?
你心胸也太窄了吧!”
两位弟子高挺的胸膛重重相撞,针尖对麦芒,大眼瞪小眼。
就像两只吃饱了撑得慌的大公鸡,舞着脖子对骂起来。
没骂一会儿,双方的族谱全面沦陷。
两人提起拳头开始搓,嘴上的斗争仍然没停。
剩下的围观弟子考虑到菜鸡互啄难有性命之忧,便连劝架的场面话都节省了。
个个都只抱着手看戏。
这可出乎了两弟子的意料。
毕竟出风头归出风头,真打起来可不光彩。
风头一时爽,没人劝架火葬场。
硬着头皮的两位你一拳我一脚,很快‘重伤倒地’,瞬间被围观的弟子们用两张担架铲走了。
没了乐子,剩下的小家伙便再次聊起君清河。
“第一次见君长老和人吵架,究竟吵的什么?好奇死了。”
“有功夫好奇,不如先禀报宗主?”
“啥也没听到,这要人怎么禀报?在场真没有会读唇语的人吗?”
“不如按老规矩,就说君长老又被魔气蛊惑了。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云予安失踪的日子里,白娜捏的‘低配盗版云’可能会迟到,但从未缺席。
“真是魔气吗?连君长老都打不散的魔气……只怕是真的魔族。”
“魔族?那不是云公子吗?”
“云公子?那不是猫妖吗?” “猫妖?那不是没妖气吗?”
小弟子们相互质疑,吵成一团,势必辩出个结果来。
“都肃静——”
一位弟子悠悠站起,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作老成状:“依老朽看,定是魔尊本尊啊。”
“老师傅何出此言?”
年轻的老师傅提了衣摆,将腿一抬,踩在山石上神秘兮兮地讲述起来。
“我前些日子刚去崇明宫当过交换生,在外头得了不少消息,信我的准没错。方才和君长老打起来的——一定是魔尊!”
“所以云公子就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