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他指尖摩擦了一下手上的茶盏，轻唤了一声。

江晨抬起头来，“嗯？怎么了大哥？”

“你…最近变化有点大。”江厌定睛看他。

江晨却是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年轻不懂事，如今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些事也就看清了……是我烦到大哥了吗？”

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知道自己以前不是个好人，但是……凌驰死的模样一直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想，他这辈子或许也可以成为凌驰那样的人，即便修为不高，也想竭尽全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其实他拔剑之前，也算是个勤勤恳恳努力锻炼身体的好人，至少从不做恶事。

但当他被学院淘汰之后，他就有些自暴自弃了，反正他这辈子只能做一个修为低下的人，还不如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么他比常人不同的，大概就是江家二少爷的身份了。

所以他学坏了，他每天混吃混喝，跟一些城中纨绔同出同进，恶习一抓一大把。

至于当街强抢民女这种事情，他确实经常做，但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诶嘿！

主要他就是享受抢人的那个过程，会给他一种身份上的优越感，别人又气又急，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真真的取悦到他了。

所以他经常恶趣味的当街去强抢一些长得好看的姑娘，然后最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抢不成。”

比如念儿那一次，他玩够了，也就顺势让江厌救了，合情合理嘛！

只不过他的想法没有告诉过李雄，所以李雄每次都会因为他抢不到人而事后气急败坏。

“是吗。”江厌瞧他面色无异，不像假话，“倒也不是嫌你烦，不过是有点重新认识你了感觉。”

“嘿嘿……”江晨羞赧的笑了笑，“大哥不嫌我烦就好，就是，大哥能不能也指导指导我修炼？”

没错，他疯狂给江厌献殷勤也是有这部分要求在里面的，他看到江厌教导江雪修炼之事，他是有些眼馋的，他也想学。

没入学院的人回到家后，都是由家中长辈来教导后续，但江鸿一心都在江珏身上，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觉得他没有被学院选上，即便是往他身上费再多的心思，他也无法成大器，所以江鸿并没有管他。

他卡在一阶，已经有三年了，真的很不甘心。

江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江厌沉默了一瞬，有些哑然，就这么一点小事，就天天跑腿去万食屋排队买新品？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明日便打算回学院了，不过我教与阿雪的东西可以让阿雪再教给你，待我下次回来你们俩有不明白的再问我，如此可否？”江厌思索了片刻道。

“可以可以，只要大哥肯教我，怎么样都可以！”江晨两眼一亮，连忙把荷花酥往他跟前推了推，“大哥，吃！”

江厌属实有点盛情难却，最终还是捻了一块荷花酥，递到唇边时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