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唇角微微弯起,戏谑的看向江厌,“你现在应该没有之前的记忆吧,那与我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什么约定?江厌抿着唇,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不起来了?”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半弯着腰往江厌这走来,“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他伸出一只手软软的搭在江厌肩膀上。

江厌一把扫开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必了。”

“哈,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少年低笑一声,“你不想起来,谁赔我赌注?”

少年被扫掉了手也不生气,他转身坐回了那棺材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抬手打了个响指,周围七个小棺跟前的身影随之消散。

那棺材中蔓延出七根红色的长线,红线蔓延到江厌身边,扭成一根细细的红长绳,缠绕上江厌的手腕,绕了三圈。 江厌还未来得及躲避,那绳子就系上了他的手腕,他抬眸去看棺材板上,那银发少年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紧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在肉眼可见的缩小只是不管他再怎么缩小,手腕上的红绳依旧是系成三圈,随着他的手腕一起缩小。

再抬眼时,眼前的景象全换了,他的身体正在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楼梯,右手被一只大手牵着,他的意识在这具身体里,但他无法操纵这具身体,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身旁的人步伐稳健,手心温热,这些江厌都能明显的感觉到。

“原来如此,你还未与老夫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身边的人传来一阵清润的男音,一听便是个男子。

江厌只觉得自己的嘴自己动了起来,稚嫩的嗓音响起,“晏之,我叫晏之。”

“晏之啊,是个好名字。”男子轻声的夸着他。

二人话语间就已经来到了阶梯的尽头,是一个极高的石门,江厌能感觉到他抬头看去,石门上面有一个牌匾,写着清风宗。

江厌一看到这个牌匾就知道了,这是他刚刚被师父君墨带回宗门时的记忆。

[*下文江厌视角以晏之代之]

君墨带他来到宗门主殿旁边的偏殿,领着他坐在圆桌旁边,亲手给江厌倒了杯茶水,“为师瞧着你根骨不错,是个修仙的好苗子,我方才与你说的那些,你可有想过修哪儿行?”

“我想修最简单最轻松的,行吗?”晏之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着。

“修行一道,便没有轻松简单的。”君墨笑眯眯的揉着他的头,“不过,若真要抉择一二,不如随我修符吧。”

“好!我都听您的!”晏之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很好,因你家人都不在了,无法帮你备拜师礼,拜师一事你便给我磕三个头,敬杯茶就算过了,如何?”君墨稍作沉思了会儿道。

“好~”晏之从凳子上跳下来,当场就给君墨磕了三个头,用方才君墨泡的茶水反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