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笑话的是就在此种时候陶桃不受控制地清楚回忆起,昨晚睡不着乱想的为什么从前会和简亓分开的难看这类虚假无意义命题。
那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寻常日子。
简母早上突然邀请陶桃无厘头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大意不过是,简亓娶了自己已经是陶桃的荣幸之至了,要不是林纾晨福薄,这个位置都不该是陶桃。
毫不遮掩地希望她别做娱乐经纪这个职业,左右都是给简亓丢脸,何况又赚不到几个钱还失了身份。
那些偏见话对现在的陶桃已经不具有什么伤害力了,毕竟她现在已经在自己的领域里可以能称道上一句混得还不错。
从前却因为这个心情阴郁了一天,被简母一席话碎裂了不少自尊心。
回到现在,林证让人给陶桃倒酒。
连句型都没变,和大家介绍。
“这位是陶桃,我半个徒弟了。”
和很久之前一样,表着一副好意,要带陶桃认人。
那天就是这样,陶桃心情再不好也没有底气拒绝林证的酒局。
她做经纪人才开始起步,最需要的就是人脉。
同样像现在在角落里突然被提起,林证心血来潮的要带陶桃一个个认人。
陶桃端着酒杯,就这样客气地一路喝了下去。
到最里面,便是这个局里最有资本的一层人。
“陶桃给你介绍下,这可是我们的简总。”
24岁就让人毕恭毕敬尊称一句简总的简亓。
陶桃酒杯已经有些拿不稳了,她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
意外地见到简亓想到早上简母说的不好听的话,蓦然生出些委屈,陶桃原以为简母只是算准了简亓在出差,才把她叫过来出气。
因为简亓和陶桃说,自己在出差。
可现在却在这里见到他,简亓身边照样坐着美女如云,身着片缕想要往他身上贴。
除了长得好看些,看着和周围的其他脏劣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简亓倒是像没听到林证的话,拿着酒杯又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陶桃。”她回答地缓慢,加了一句客套话强忍着想哭的声音,“很荣幸认识简总。”
“初次见面?”
见陶桃刻意低着的头,第一次在陶桃面前露出冷漠寡淡到极点的表情。
“我也很荣幸。”
从前他们之间好像总乐衷于玩这种没人承认关系的扮演游戏。 简亓举起的酒杯故意比她的高上一头,碰杯之后将她的杯子往下压了一下。
“今天教你规矩,杯子不能举那么高。”
伸手想碰碰陶桃的肩,林证已经识眼力见地把陶桃推过来。
简亓对于在这个场合遇到陶桃有些恼意,后面一直把陶桃圈在自己这里。
让陶桃坐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咬着陶桃的耳朵,有些嘲弄地笑出声,“不认识我?”
“你平时职业里就是在做这些?”
这句话每个字敲进陶桃的心里,自尊自重在这种场合里落得粉碎。
顺带着早上心里的憋闷,一点即发。
在心里积攒许久的怨怼全数倾洒了出来。
“那你把我当什么?”
陶桃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
简亓沉默了。
·
林证让人给陶桃满上,这酒现在看来是非喝不可了。
陶桃大方接过酒杯,满满一杯烈性洋酒。
冰冷的液体刺激着胃壁,有些辣喉咙。
纪曾玩笑地让陶桃再来一杯,林纾晨不算娇媚地帮陶桃说了句话,“怎么能给美女倒这么多酒呢。”
林证掐着她的腰,“那你陪她一起喝?”
“好啊。”抄起酒杯不小心洒了陶桃一身。
随即惊慌地说,“太不好意思了,我陪您去换身衣服。”
带她去洗手间,给了陶桃一个正当理由先走。
外套湿了一大片,显然没什么可挽救的必要。
“很诧异在这里见到我?”
林纾晨看陶桃时不时往她身上投来的视线,先开了口。
陶桃很久没见过林纾晨了,现在再遇更是这种光景,心情有些复杂。
“以前纾遇的事,我很抱歉。”
陶桃一杯烈酒下肚,尽管和林纾晨一点都不熟的,还是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张了张嘴,最后说不出来什么话来。
她从前总觉得自己比不上林纾晨,现在桥归桥路归路,林纾晨在她心里如同圣女跌下神坛。
林证更是不缺女人,陶桃难以言喻地感到一阵悲哀。 “我和林证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肖路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过来,“桃姐我们这边结束了,你那边还好吗,我这就来江湖救急。”
林纾晨听笑了。
“你先走吧,省的纪曾又把你抓回来。”
“还有简太太下次见面的时候,可别再拿这种这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了。”
林纾晨回了包厢,门关得干脆。
里面的音乐欢闹声依旧,隔绝外面的世界。
陶桃让肖路带着池耀先走就好,自己走了一条街,酒劲一点点爬上来。
现在头还不是很晕,只觉得人有些累了,坐在路边叫了车等车来。
昏黄的路灯打在头顶,市的夜晚可比城热闹多了。
风都带着这座发达城市特有的孤傲冷意,在马路边发了会儿呆。
矫情地想到一句话,“这车水马龙,哪一盏灯为我而留?”
说完自己都恶心地哆嗦。
手机的提示音是店家开始配送了,陶桃脑子一时空档忘了自己买了什么。
想起来了,是下午给简亓订的蛋糕。
上车之后,陶桃接到商家的电话,说小区太高档这边送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