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平看看硬币,又看看楚听乌,艰难地说:
“那我不吃了。”
杨教练:是让你压一下但不是让你们欺负老实人啊!
好在也只是一顿飞机餐,杨教练叹气,没怎么管他们。但他补了个觉爬起来,发现其他人戴着耳塞睡觉,封子平在悄悄练习抛硬币。
硬币无声落在更软一些的地面上,但一次都没成功立起来。
他露出了宛如道心破碎的表情。
杨教练:“……”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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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拉举着旗子和接机牌,在洛朗机场等待。
马伽纳共和国已经承办了几十届世界奥林匹克生物竞赛了,陶拉是工作人员,且也是生活在马伽纳共和国的华裔,在语言上没什么障碍,这次就负责接机华国人。
在看到华国队一行人时,她的笑容很灿烂,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她边引着大家去巴车上,边说:
“开幕式就在后天,然后是讲座,明天大家大概得接受一下采访……”
这些杨教练在飞机上时和楚听乌他们说过。
其实在去机场时,大家就在机场门口拍了下“出征”合照,直觉告诉他们这张合照一定会非常尬,所以大家很有默契地把封子平推到最前面,何况他也长得最高。
封子平人高马大地堵在前头,就像是他们的队长,楚听乌和周蔷一左一右站着,露出浅笑,楚萧落在后面,试图找出自己的口罩。
上飞机时众人就在感慨:
“感觉这张照片要上电视或者报刊。”
“等我们比赛完会发出来吧?还好我站得比较靠后。”
“我看到了,你鞋尖比我落后半个,不公平= =”
“嗯?”封子平疑惑,“你们是紧张吗?但你们之前不是上过电视台吗,刚国考完的时候,我家里人还特地喊我去看节目呢!”
楚听乌楚萧周蔷:“……”
正在陪三五五骑马的邵令梧:“阿嚏!”
但在国内拍了,国外也有采访,而且同样是国人过来采访,是常驻洛朗的官媒记者。
前往赛场路上,杨教练也忍不住嘱咐他们:“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可别乱跑啊,考完会留时间让你们在洛朗玩的!别乱跑啊!尤其是你楚听乌!”
他看向楚萧,楚萧点头。
楚听乌也点头:“我侄子会管我的。”
杨教练:“……本来好好的,听你这话怎么觉得楚萧也变得不靠谱起来了呢?”
教练们还真可能不在,因为教练和参赛考生并不住在一块。
马伽纳共和国现在的通用语言是英语,虽然大家的英语水平都还不错,但考试时,肯定需要把语言翻译成更易读懂的母语,所以教练等人会提前看到考题。 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性,在开幕式之后,前去翻译考题的教练几人就无法联系上楚听乌四人了,一直到考试结束。
杨教练还在车上再确定了一下考试流程,感慨:“今年说是要改革,但没有一次性改太多啊。”
整体流程变化不太大,但似乎比往年更严格了一点,可能是因为两年前出过作弊的事情。
陶拉就笑眯眯地看他嘱咐——
比起其他国家的学生们,华国学生其实乖多了,让他们待在宿舍就不会乱走动,也很少会和其他考生发生争执,格外令人放心。
男女生分开住宿,但住宿点很宽敞,从全世界赶来的参赛选手也只有三百多人,所以这里是独立住宿,楚听乌得知自己隔壁是俄国的考生,另一边是周蔷,对面则是法国的考生。
众人入乡随俗,用水平不一的英语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放下行李后又被各自的领队领走。
楚听乌和周蔷一起下楼,一路上至少遇到了三波正在自拍和拿着相机拍视频的考生。
周蔷:“……”
她瞥了眼楚听乌:要不你也拍一下?
楚听乌:“不了吧……”
三五五正在播大猫骑马呢。
周围是不同的肤色,各异的声音,陌生的建筑风格与陌生的人,楚听乌在此刻才有了点来到异国的感受,心情有些复杂地转头看了一圈,但当她再眨了下眼睛后——
所有人身前都有了字幕翻译。
楚听乌:“……”
仿佛是在什么全息实景电影里一样,众人的语言下面跟着实时的翻译,下一秒似乎就可以上前触发对话了。
系统:“=v=”
对话真的来了!
不对,这个她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