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看着秦逸川下楼,浅缘翻了个身,拉着被子把自己去盖住,红酒的后颈是强大的,此时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半眯着眼睛等着秦逸川的醒酒汤。
不一会儿后,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好似门被打开,浅缘呢喃一声,“怎么这么快……”
转过身,却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是两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陌生男人,浅缘猛地起来,“你……”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陌生男人就吹了一阵烟雾过去,浅缘一闻到那烟雾的气味,脑袋就沉重得不省人事。
不知过去多久,浅缘才从醉酒和迷烟中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浅缘目光茫然地四处看了看,装修很高档,看起来像是在酒店之类的地方。
身下的床很软,也很舒服,微微一偏头,就看到在床的另一边,一个男子斜靠着,火红色的头发下一双眸子迷离邪魅,他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睡袍,衬得他的肌肤越发白皙。
他睡眼惺忪,似乎也是刚刚起床。
暧昧的暖黄色灯光映照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里的肌肤,如镀上一层薄金。
他看上去很疲惫,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浅缘慢慢坐起身子,奇怪地看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酒店。”他拉了拉被子,懒洋洋地微挑眉梢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在我的房间吗……”浅缘揉揉眉心,忽然反应回来另一件事,顾之昀现在不是应该在a市吗?怎么会在这里?“你……”话还没说完,顾之昀忽然轻巧一翻身,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浅缘下意识去推开他,手却被抓住,她眼底划过惊恐。
“顾之昀,你……”
“其实比起和你做,我更喜欢和付颖,她比较有味道,可是没办法,身体不听话,总是来找你……”
顾之昀声音低沉,有些喑哑,如魔鬼在耳边呢喃的细语。
浅缘脑袋乱哄哄的,也听不进他在说什么,直觉很危险,就如上次在伦敦遇到他那样,总觉得和平日的顾之昀不一样,可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唯一能区分的就是平日的顾之昀不会带给她这种极致压迫和致命危险感觉。
“所以就只能将就。”
顾之昀的手缓缓解去她的衣服扣子,一边靠近她的耳边,轻笑呢喃,“配合一点,别和上次那样,死气沉沉的没趣。”
“顾之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唔……唔唔……”浅缘脑袋如炸开一般,魂魄也仿佛在一瞬间回来,挣扎着要推开他,他却能轻易一只手抓住,把她的手压过头顶,俯身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你的唇,要比付颖甜和软。”顾之昀抓住她的手力气不小,完全让她睁开不开,脚也压着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衣服任由他侵犯的样子。
“顾之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上次我主动给你,是你不要的,既然你不要你就别碰我了!”浅缘偏开头,避开他的唇,怒目瞪着他,而对上的却是他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眼神。
“平时的我?阳光下哪一个不是带着面具,人会把自己所有肮脏和龌蹉的一面隐藏起来,藏在灵魂深处,到了黑暗的晚上才可以肆意展现,这个你也应该知道吗?”顾之昀忽然停下了动作,含笑看她。
“所以你又要和上次那样?顾之昀,现在这个才是真正你,平时的你,都是伪装的?”浅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只知道开口时,自己喉咙很涩很疼,如身体的全部水分都被抽离,扯一下都疼。
顾之昀看着她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里读出了类似悲伤的东西,他脱口而出想要回答是的,可不知怎么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也跟着一下一下抽疼,他忽然很烦躁,伸手啪的一声关了灯,不想去看清楚这双眼睛。
伸手,扯去她的睡袍。
浅缘咬着唇,把下唇咬出了血,若是控制得住,她岂止想要忍着**,她还想忍着眼泪。身体疼多少,心就跟着疼上十倍。
她会疯的吧。
就好像眼前的顾之昀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多个,每一个都有不一样的性格。
这样反反复复,她会疯的吧。
可悲的是她无论是那个顾之昀,她却都拒绝不了,身体总是比理智诚实,总是配合地做出反应。
她闭上眼睛,想要阻止汹涌的眼泪,可眼泪却止不住倾泻,湿润了枕头 “顾之昀!别让我恨你!”
“你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吗?”他冷淡的一句反问让她缄口无言,挣扎的力度忽然小了,或者是说身体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
有资格吗?
没资格啊!
他让她平步青云,她要的他给她,他要的理所应当就应该她给他。
他的话就像是一道锁链,缠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心底的惶遽越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