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殷殷期望她感觉的出来,如同一个父亲对自己优秀的女儿一般……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红了。
“怎么了?”张敬忠微笑地看着浅缘问:“戏份结束了,舍不得离开吗?”
浅缘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高兴的日子流眼泪实在不好,于是她忍住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当然是舍不得,在剧组的这半个月,我受益良多。”
张敬忠闻言微笑,吃了一根青菜,才缓缓问道,“你知道,电影的含义是什么?”
浅缘愣了愣,又想了想,最后才笑着摇头,“我想要听听您对电影含义的理解。”
“在成长中成长。”张敬忠认真地看着女孩,微笑着说,“这个是我对电影含义的理解。” 浅缘觉得很深奥,不理解地皱眉。
“不懂吗?”张敬忠笑了笑,“比如你在《名城》中饰演贺兰敏敏,这个角色一开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嚣张有些大小姐的刁蛮,但却是个心地善良单纯的孩子。”浅缘想了想回答。
“后来呢?”
“因爱生恨,疯狂的嫉妒和仇恨让她变成了一个心胸狭隘,不择手段,很容易被人利用做错事的人。”浅缘回答。
“这个就是一个成长过程,她变化了,她就在长大,你从她的成长中你看到的那些东西,是她运动轨迹留下的证据。”张敬忠缓缓道,“电影也是这样,1832年普拉多发明了诡盘标志电影进入科学试验阶段,1891年爱迪生申请影像映出管和摄影装置专利权,成为西洋镜电影鼻祖,1895年路易卢米埃和奥古斯特卢米埃的兄弟,他们将照片映射在布幕上,拉开了放映电影的序幕,1893年,爱迪生发明电影视镜并创建了“囚车”的摄影场,被视为美国电影史的开端,1896年维太放映机的推出开始了美国电影的群众性放映……”
“这是电影的成长,但是它从来没停止过成长,爱迪生没有因为申请到了影像映出管和摄影装置专利权便结束对这一机器的研究,否则也没有了电影视镜!”张敬忠道,“我想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意思,站到一个高度不要满足于那个高度,继续往上爬,生命没有结束,成长就没结束。”
浅缘重重点头,鼻尖微红,“我明白,我明白您的意思……导演,谢谢您,谢谢您这些天以来对我的帮助和教导,我永远会记得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的……”
“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自己!”张敬忠轻轻摇头,“电影是是一个故事,能拍好电影人,她的身上一定有许多故事,因为你经历的事情多了,在演戏的过程中才会感同身上受,所以你应该感谢你的人生比别人经历得多,比别人完整……”
第二天早上浅缘和景舒便回到了a市,去疗养院和医生办了手续,又在医院陪了母亲吃了午饭,一直带到了傍晚他们才离开,今天的这一场雪从早上下到了晚上,没停止过,冰天雪地的好冷好冷。
浅缘和景舒慢慢在街上走着,购买一些出国后买不到的必需品,浅缘一直恍恍惚惚的,一直想着刚才导演和她说的话,她也深刻地知道,她的离开将会失去什么一阵冷风刮来,雪花落在了她的发上。
浅缘依旧还是目光淡淡地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好多年的城市,她承认在这一刻她舍不得离开,但就如她一直秉承着的信念,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回头去看,后悔了也要继续往前走。
景舒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压着她的头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想哭就哭吧,我看你都忍了好久了。”
浅缘顺势转身拥抱住景舒,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不做声,也没哭声,只有景舒感觉到她的肩膀在颤抖好一会儿了以后,浅缘才抬起头,淡定地用面巾纸擦掉眼泪,回头去看到周七和赵十三依旧跟着自己,她说,“现在我的戏都拍完了,你们还不走?”
“顾总让我们跟着你出国,知道你有保护自己能力为止。”周七淡淡道。
浅缘才想起来自己那天在办公室答应顾之昀的事情,撇撇嘴,“不就是放着两个人来监视我嘛,还说的那么好听。”
景舒无奈笑了笑,“好了,东西都买好了,我们回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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