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一声,头一偏躲过去用眼神威吓他。
下一秒,有人碰了她手上紧握的酒杯,蹩脚的中文:“哈喽,美女,陪我喝一杯?”
孟如画还没回头看去,季方脸沉下去,三两步上前去,一下又一下重重推那个陌生醉醺醺的外国男人:“来,跟我喝啊,get lost(滚开)!”
完了后,他又比了个手势,骂了句脏话。
孟如画丝毫不慌,手去撑脸笑。
季方一回头看见了,愣住,然后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心情笑?不害怕啊。”
“有你在我怕什么。”孟如画放下酒杯,也不想喝了:“走吧,我心情好多了。”
季方无语,从她手里接过包包转身带路出去,走了两步扭头去看。
女人一点也不急,拨动灰金色的长发,还有闲心去看一大片人跳舞。
算欠她的,季方微笑着,上前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赶,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急什么?走那么快。”
她都跟不上了。
季方:“我的大小姐,谁知道刚才那家伙会不会带人回来,我被打就算了,你要是出事,我得跳楼去。”
“没那么夸张吧。”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群外国人打架的场景,都忘了吗。”
“我是说……”孟如画:“你跳楼就太夸大了。quot;
“呵呵。”
季方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头也不回,像领着崽的老母鸡,操碎了心。
女人反倒没心没肺,孟如画跟上搭他的肩,笑着:“谢啦。”
季方无奈。
一直待在这是挺不错的,可这两天内的逃避,无不提醒着她还有必须要面对的事。
季方去跟别的兄弟挤着睡了,每天过来带饭,不厌其烦的照顾这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只能小心呵护的大小姐。
更气的来了,孟如画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季方忍了又忍,差点没破口大骂,后来他察觉出不对劲来,女人总是于沙发上,抱着双腿看着窗外。
一待就是一下午,明明没什么好的景色,阴阴的天。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像她了,季方渐渐算是看明白了,孟如画是来散心的,认命去把桌上的垃圾收了。
没几秒,季方拎着两罐汽水,递给她一罐,然后坐在一边问:“这都几天了,你还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