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听出了他这边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徐应嗫嚅道,“我……我现在有点不敢出去……”
关汀眉一挑,“怎么,怕沈康时?”
“唔……嗯……”徐应支支吾吾地应声,反应过来自己在关汀这个秘书前露了怯,顿时涨红脸,但他这会儿还真没勇气再跟关汀发一次脾气,想到沈康时看见酒店桌子上那一大捧花的表情,徐应简直觉得自己能被他给当场埋了。
他抓着手机恨不得关汀能从电话那头穿越过来帮他解决这些琐事,却只听到话筒里传来轻轻的一声“扑哧”。
徐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压着嗓门跳脚,“你笑什么笑!你居然敢笑我……”
关汀平静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笑。”
徐应:? 关汀的语调很沉稳,看起来好像真的没笑,难道他听错了?
徐应还没想明白 ,便听见关汀的安抚声,“不用怕,沈总只是脸色不好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大胆出去。”
关汀都这么说,徐应只能出去了,况且他自己躲在这个衣帽间里太久也不像话,这次的烂摊子没人收拾,只有他自己收拾了。
徐应硬着头皮开门,还小声对电话那头的关汀说,“电话我先不挂,你帮我听着点!”
明明是命令句,在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怂巴巴的。
徐应怂怂地出了衣帽间,就看见沈康时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沉,嘴角紧抿,像是在强忍什么,看得徐应腿肚子抖了抖。
他吓得差点要缩回衣帽间里,想到自己的下场,还是鼓起勇气去了卫生间拿毛巾。
沈康时很久没有这么难受了,□□上的难受。花粉过敏后的手背和脖子都起了一层红疹子,痒得受不了。
他硬生生忍着,心里却涌起一阵怒气,这怒气却不是对着徐应的,而是另一张清冷淡定的脸,处理任何事情都井井有条……
沈康时带着怒气冷笑,讽刺地想:什么万能秘书,一点风就吹垮了,这样的人,能做谁的狗?
这时脖颈突然传来一阵湿凉,沈康时霎时睁开眼,拿着湿毛巾的徐应被吓了一跳。不过徐应对关汀的业务能力虽然不甘心还是承认的,所以也没被吓跑,而是小心翼翼观察沈康时的脸色,看见沈康时没有变得更生气,徐应便依旧拿着微湿的毛巾小心翼翼贴上沈康时的脖颈和手背。
毛巾上的凉意敷在发痒的地方很舒服,痒被止住了,沈康时怔了一瞬。
“谁告诉你的?”
徐应正专专心心敷着湿毛巾,就听到头顶沈康时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