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徐应觉得这话越听越奇怪,问红姐,‘沈总的白月光,到底长什么样?那又是个怎样的人?我能学他吗?’ 红姐语结。

很多人都知道沈康时心里有朵白玫瑰,但那白玫瑰长什么样,谁敢探究。

关汀微微叹了口气,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说:“我开了间房,你今天住那边吧。”

关汀脸色苍白,脚步也不如以往踏实,徐应总感觉他带着病。可这时候,关汀还记得他的明星身份,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是在熨帖到了极致。

徐应说:“要不我留下来帮——”

话还没说完,沈康时便从房间里问:“谁。”

徐应张嘴刚要说话,关汀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

徐应眼观鼻鼻观心,见关汀随手从客厅里取了一杯水,然后走进房间,说:“沈总,把药喝了吧。”

沈康时过敏还没消,脖子上、耳朵后都是红彤彤的小疙瘩。

即便如此难受,沈康时也没在床上躺着,而是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屏幕上是邮件文档和表格。

沈康时上位成一个集团的舵手,靠的绝不是年轻,而是常人难以企及的自律与严苛。

关汀把药和水都放在沈康时手边,说:“明早九点开会,八点我叫您。现在喝了药去休息吧。”

关汀声音很轻,或许是因为连夜赶过来,还带了一些糯糯的鼻音。

徐应站在套间门外,偷偷观摩。这倒真让他发觉一些端倪了,旁人哪敢用这半命令的口吻跟沈康时说话?

是长久的默契,还是关秘的好手腕呢?哪怕是暴君,应该也不希望周围都是唯唯诺诺的,连个体己平等的人都找不到吧。

转念一想,又不敢真学。关大秘书一举一动都举重若轻,看起来毫不费力,自己却连个过敏药都弄不好。

沈康时转头看向关汀,书桌上的等开得昏暗,将关汀的身影照得如此瘦弱,脸色也苍白不已。

关汀说:“这些资料我整理一下,明天去会场的车上,再拿给您看。”

关汀这两天不在,交给沈康时的文件和资料都没有经过他把关,就显得有些杂乱。

沈康时却说:“你也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

关汀抿了抿唇。

沈康时说:“半夜也不消停,这时候赶过来,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沈康时语气太硬太严肃,徐应站在套间外,都觉得空气变得冷肃起来。他吓了一跳,心里庆幸还好关秘来了。

关汀四两拨千斤,浅浅笑着说:“谢沈总关心。”

沈康时面色稍霁,道:“资料我都看过了,不用整理,打印出来。”

吃过药,沈康时套间的灯悄悄熄灭了。

关汀从房间里退出来,看见徐应还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