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不知老板何意,也不敢问,只是立在一边随时有求必应。
沈康时没多说话,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股潮湿的阴冷味道扑面而来,关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一切都还是沈康时离开时的样子,崭新的家具和电器,颇有些不和谐地站在老房子里,显得空间有些狭窄。
家具都是名贵的品牌,可在这个环境里却并不显得有多舒适,看着只觉得陌生和局促。
沈康时不由得也有些恍惚:关汀家里,本来是这样的么?
这样崭新的一个屋子,却因为没有人气,又时值阴雨天,隐约散发着发霉的气味。 他只是想让关汀住得舒服一些——这个出发点是没有错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隐隐约约有念头从心底浮上来,沈康时茫然地想: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张兴在旁边看着老板阴晴不定的神色,大气不敢多出。
沈康时开口了:“你知道关汀还有什么亲人在世吗?”
张兴大脑飞速运转。关汀本来是他的上级,领导自己不提,他哪有胆子去打探领导私生活。
但要说一点不知道那倒也未必,关汀父母双亡,依附着沈家的恩泽长大的,这在集团内部不是秘密。而且张兴记得,刚入职时就发生过一件事。
那次听说是关汀的奶奶远在老家突然生病了,关汀手边却在筹备一个重要的会议脱不开身。
最终沈康时也没批准他请假,关汀忙得两个晚上没睡觉,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开夜车回了老家。
那一阵子关汀格外憔悴,黑眼圈重得像鬼一样。即便如此,也依旧两边没耽误,张兴想起来就很佩服。
后面却也没听关汀提起过奶奶。张兴踌躇了一下,没有把这事告诉沈康时,只是公事公办地回复:“没有听关秘提到过家里人,我去调查一下,沈总。”
沈康时嗯地应了一声,没再接着问,却没头没脑地提了一句:“你看这个屋子,能恢复到装修前的样子吗?”
张秘书:……
受不了这些霸总了!一天天净折腾!张秘书在内心咆哮。
表面依旧发挥社畜本色:“沈总,新装的家具都可以拆除,旧的能找回来的换回来,不能找回的可以去旧货市场淘到类似的,还原到八成。但生活痕迹估计比较难恢复,我联系一下专业的团队来处理。”
张秘书心中lan a b c开始高速运转,沈康时却对空气发起了脾气:“算了,没必要。”
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