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建还有几个队员在一块高地比较干燥的地方开始搭帐篷,这个帐篷特别大,长方形的,是张哥特地向当地文物局申请要来的,分里外两层,外面是用来放工具和开会或用餐的地方,里面是我和二建老鬼睡觉休息的地方,从今起我们三人就不回客栈了,直接住在这了,当地文物局提供了三张行军床给我们三人,张哥说老鬼特地要求我和二建给他做助手说我俩手里有条鬼命,身上有杀气能辟邪,张哥啼笑皆非的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我和二建溜出现场去到客栈里找到那个奸商老板,给他三百快钱押金要了一个旧冰柜,又定了二十来箱听啤酒,让他找车给送到考古现场去,那老板笑眯眯的收下钱说没问题。
这湘西的中午是又潮又闷,温度老在三十度左右,很容易中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保养,所以定了一个冰柜在冻点冰镇啤酒,热了喝一听对身体大大有益。不一会儿冰柜啤酒送到,我和二建把冰柜啤酒搬进帐篷里屋,我俩帐篷旁边也有一个帐篷,是存放柴油发电机的,我从柴油发电机的蓄电池上引出根电线接到冰柜上,一按开关,冰柜‘嗡嗡’的启动了,放进啤酒我和二建喘了口气,这大热天日子好过了!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了,这天要下雨了,于是今天的工作被迫终止了,唯一的成绩就是把封洞那一排青色的石砖给打开了,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来,张哥和那地方考古队带队的一商量,停了也好,就当放放洞内的污浊空气吧,于是一拍两散,各自休息去了,张哥带队回客栈了,我和二建老鬼回帐篷里聊天收拾东西去了。到了傍晚雨停了,空气清爽的很,张哥带着一个熟人回来了,这人我们都认识,是孙教授,和他我们真是有缘啊!看来这次又得和他打交道了。
孙教授看见我们顿时就笑了,拍拍我和二建的肩膀说:“我对你俩印象深的很,你俩现在可是名声在外啊,年轻有为,有勇有谋,我欣赏1我谦虚的说:“孙老您过奖了,来,里边歇会儿。”说完把张哥和孙教授请进帐篷,帐篷外屋是一条长桌子和十几把椅子,中午我们考古队员就在这吃饭。
张哥和孙教授坐下后我从冰柜里拿出十几听冰镇啤酒和几袋当地的特产牛肉干什么的摆在桌上,张哥拿起一听‘咦/了一声问:“你从哪搞的冰镇啤酒?”我一解释孙教授就笑了说:“年亲人就是脑子活,我这次也沾光了,以前我在外工作风吹雨打的哪有这待遇,这次来湘西得待一阵子了,这大热天的有冰镇啤酒喝真是享受1说完抓过一听啤酒打开一饮而尽,喝完说了声‘痛快/看他那样子真不想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十几听啤酒转眼就没了,我又拿出十来听啤酒来一边喝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聊天。孙教授结束了贵州巫王墓的工作后回北京没多久就听说我们队到湘西来了,于是给文物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后就跟过来了,孙教授对湘西的文化历史民俗非常熟悉,说起来是口若悬河,引经据点,滔滔不绝,听的我们是津津有味,说到赶尸得时候孙教授更是语出惊人,不但承认赶尸却有其事,而且也承认现在还没完全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清楚这一现象,对孙教授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我深感敬佩,不象有些人不懂装懂,要不就是一概以封建迷信而论。
孙教授对赶尸这一现象做了一番评论后,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在坐的除了老鬼外都大吃了一惊,原来在中国不仅在湘西有赶尸这一现象,在其他地方还有比赶尸更令人恐惧的存在。赶尸好歹是专门的赶尸匠驱使才会行动的,但在西藏地区还有一种不用驱使类似于僵尸的行尸的存在,89年扩建布达拉宫的时候孙教授在西藏就曾经碰到过一个老天葬师,这个老天葬师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是清醒的,平常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总有许多人找他帮忙,有时是警察找他去帮忙做尸检,有时是身体不舒服求他看看是哪的毛病,还有的求他要人骨制的护身符,找他也好找,在当地一个又大又破的酒馆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他肯定在哪晒太阳,旁边总趴着一条黑色的大藏獒。你和他说话他不搭理你,只要你在酒馆里买点酒肉放在他面前,肉无所谓但这酒一定得在旁边的酒馆里买的陈酒才行,然后就算你不理他,他喝两口酒后也会找你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