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种种可能,她瘫坐在地,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幼时母亲曾告诉她,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间有一条无形的亲情纽带,无论任何一方出事,都会被感知到。昨日心里的不安,她以为是因子霄而起,没想到竟是因为二兄长,难怪昨日会突然转阴降下暴雨。
为了樊尔,她不顾危险一路追来陆地,终究是她的执着害了子霄和二兄长。
琉璃和樊尔得知消息,也很快赶了过来。
主仆俩走进大殿,看到的便是泪水潸然的星知,苍白唇色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
“发生了何事?”琉璃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用袖子帮她擦去泪痕。
星知眼泪更加汹涌,哽咽出声:“不止子霄,好像我二兄长也遭遇了不测。”
扫视一眼三名伤痕累累的将士,琉璃宽慰她:“还没得到证实,兴许是误会。”
“子霄不会无故去纪山的!”星知双目红肿,没了往日神采。
樊尔缓步走近,弯身蹲下,屈指生硬帮她擦去一滴泪珠。
星知赌气打开他的手:“我阿父说得对,我们从来都不可能,强求不得的缘份就不该硬要强求。”
“对不起!”樊尔低声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星知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泪水,爬起来便要走。
琉璃及时拽住她的袖子,紧跟着起身。问:“你去哪?”
“去纪山报仇。”星知用力甩开她的手。
樊尔闪身挡在她面前,蹙眉提醒:“凭你一己之力,去了也是送死。”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