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撩起眼睑,“承不承认有何关系?皇后做了错事被抓住把柄,又同贵妃仇深似海,只能是她做得,皇上得给贵妃娘娘一个交代,废后也需要一个确凿的罪证。”
“陛下最近对顾贵妃——”
宁华公主没心思同情皇后,对顾贵妃下手可不仅仅是皇后,不过陛下认准皇后,让皇后背锅,她无心帮皇后洗白,平白得罪人。
在后宫,皇上认为的才是真相。
“从英国公世子回京,陛下对贵妃娘娘是真好,而且上心了,贵妃娘娘受这么大的委屈,陛下心疼贵妃,更疼爱几分。”
“公主,睿王殿下回宫了。”
打听消息的宫女回奏。
宁华公主对尚宫点头,“以后我会劝着太后娘娘缓和同陛下的关系,争取早日让太后走出误区。”
尚宫松了一口气,又多一个人劝着总是好事。
她不敢耽搁宁华公主同睿王碰面,屈膝告退之时,多加了一句,“睿王的婚事是御赐的,陛下同母后皇太后都很满意顾小姐,睿王对她维护得紧,许多以前不会做得事都做了。”
宁华公主点点头,“做不成夫妻,我总能做睿王的知己,我要脸面,做不出抢夺她人姻缘的事。”
尚宫离开。
宁华重新梳洗,去掉繁复的钗环,换上简单轻便,又利于行动的长衫,高高梳着少年男子的发誓。
她多了雌雄莫辨之美。
比女子英气,又不似男人的粗旷。
宁华公主捧着三尺盒子,留下宫女,独自一人走出侧殿。
深宫大内,甬道两侧悬挂六角宫灯,如同两道灯带。
此处甬道直通睿王的住处,按照睿王的喜好布置,天擦黑便点燃宫灯。
宫殿回廊悬挂宫灯,睿王一身暗红直裰,背手站立。
宫灯垂下的坠子时而划过睿王脸颊,灯火阑珊,又无法驱散睿王的冷漠。
宁华公主看得有一丝心疼,又痴迷睿王的俊颜。
“阿泽——”
她缓缓走近。
睿王回头,眼底冷漠稍散,唇边扯出淡淡的笑纹。
她适合这身打扮,显得与众不同。
“这是我在西北寻到的寒冰铁打造的宝剑,正适合阿泽。”
宁华公主大度磊落,送上宝剑。
慕容泽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宝剑,“我的王妃娘家用十口宝剑做——定礼,我不缺宝剑使,这柄宝剑你留着自用。” 她听出他口中的欢喜,挤出笑容:“我能不能看看顾小姐送的宝剑?阿泽也用妻子的嫁妆?”
“不是嫁妆,是英国公给我的定礼。”
慕容泽声音疏冷许多,“你不适合观赏这些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