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勾了勾嘴角,谢珏在一旁耳朵稍稍动了动,顾明暖赢了多少?能让那群喝酒豪赌的人都怕了?
萧阳耸肩道:“我管不了王妃。”很是无奈,但更多得是放纵,看好戏的样子。
“赢了本王的岳父就想走?想得太美了啊。”
“……”
江恩默默为同僚掬一把眼泪,心里却说,王妃干得漂亮! 常年征战的将军都是有钱人,脾气又很暴儿,时常抓着他们这些在主子跟前听命的人推牌九,每一次不把他们身上的银子赢光,或是诈骗光,牌局绝不会散。
江恩等人反抗不得,又不能同他们较劲儿,只能每次都当冤大头。
萧阳负手向前面的高处的假山凉亭走去,慢吞吞的仿佛漫步一般,优雅疏懒。
谢珏愣了一会,微微摇头跟了上去。
凉亭修建在高处,凭栏眺望揽尽梅园的风景,一簇簇花海的梅花随风起伏,或红,或淡,美不胜收。
原本凉亭也有宾客欣赏景色,远远见到萧阳后,一个个行礼后,匆忙离开。
他们即便想讨好燕王,谋得好处,却也不敢轻易打扰燕王,显然今日燕王没心思接见他们。
仆从很快收拾好原先的宾客留下的杯盏等物,重新摆上清茶,点心,瓜果,又在石凳上放好软垫,垂首站在凉亭外。
“为何改变主意?”
谢珏安然坐在软垫上,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齿颊留香,茶香扑鼻,目光却有点复杂莫测看向萧阳,“你不怕我说出去了?”
萧阳背对着谢珏,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声音清幽,“这世上能让我全然相信的人,只有一个,能让我顾忌的人也只有她一人。”
显然谢珏不在此列。
谢珏并不意外,萧阳那样的人除了他自己外,谁都不相信,顾明暖能是特例,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小暖不在意李玉,却唯独惋惜你,倘若我若把你的记忆一并抹除,她会察觉,虽是嘴上不说,心里却把一切都当作是自己的错。”
萧阳再次轻轻挥手,所有凉亭外的人退得很远,遥遥望着居于高处的主子。
“我一直在想前世今生,是你们逆转时空,还是用作你们身上的孟婆汤失效了?”
“我岳父是性情中人,重情重诺,正因为如此对亲人越是敏感,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养大的女儿,况且小暖对他的好,旁人是很难明白的。”
稍稍停顿片刻仿佛等着谢珏思考。
萧阳最后道:“即便你去同他说什么,岳父也不会相信。只不过处理起来,麻烦一点罢了。”
回过头,他清冷的眸子看着谢珏,嘴角弯弯:“你会说么?”lt;!-110-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