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诩找她难处时,她也期待简亓能够为她结尾,成为某些人口中众矢之的和简亓走在一起的女老师;
后来明明是她先躲着简亓,可当发现真的不会再有人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公寓的时候,陶桃却藏不住地因此有些失落;
再到今晚,只是坐在简老师的身旁,她都不可抑制地在想,简老师那时会在想什么;
她随人群退后,对方揽过她。今夜来人时,忽然用了力道抱紧她的那个瞬间。
当然还有自己主动亲吻他,简亓不知所措的那一刻。
细细数来此间那么多的接触,她做不到问心无愧,是她纵容诱使简亓的接近,默许某些当前已逐渐被扼杀地,流言蜚语的出现。
在这段关系中,她不坦荡,也做不到去责问对方到底对自己是什么心意。
她很是恶劣,说是躲着他,其实卑劣地想要得到他的关注,她将简亓这人划分到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却又希望对方可以摒弃世俗家境相差天壤,和她说些庸俗情话。
陶桃不是灰姑娘,但做着滑稽爱幻想的美梦。
“我没什么事的。”陶桃将反常归咎于屋内的暖气,起身将外套脱了,背过去的手不着痕迹地调整了衣服磨痒皮肤的位置。
随后起身去看书柜放着的书,注意到桌上开着的习题卷,终于寻到了个合适的话题。
“简老师这么晚还在备课啊。”她故作惊奇对方工作的认真,未发觉男人已然站在了她身后。
距离忽然被拉得很近。
陶桃不是不清楚今晚简亓邀她来访的用意何在,可当她真的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
脱下外衣,陶桃便只剩下那片贴身的毛衣裙,女人从未了解过自己的丰腴,收腰的设计将她身段勾勒地极好,暴露在简亓的视线下,被圈住也只能说是自投罗网。
“小桃老师,”简亓喊她,轻声对她笑,指尖这时毫不避讳触碰上了她烫红的耳尖。
“你在紧张什么?”
陶桃从知道小桃是她的小字后便不能坦然面对这个称呼,脸颊处愈发得热,丝丝缕缕的热气传来。
真的太近了。
这不同于她今晚在黑暗里偷偷求取的怀抱,此时的身位,简老师便是在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不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
这样的强势,与平时的简亓都不同,陶桃只得仰着头去配合他。 然后,她在等。
她在等简亓对她说什么,亦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随即发生的事情颠覆了想象,只见眼前的男人软了语气,比往常低了的声线透着沙哑,退让般低声问道,寻一个说法,“怎么亲完了就跑了?”
他在撒娇吗。
似有烟花在陶桃耳边爆炸,她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简老师,这是在撒娇吗?
这种反差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简亓此时看似将她禁锢在方寸之地,却又让她的后背舒服地抵在桌前,小心翼翼控制着靠近的距离,怕她头磕到柜子。
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
今晚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她面前,此时又如此乖顺,原来只是来讨个名分的?
这让她根本想不到任何理由发作什么,甚至恶劣地开始想要逗逗他。
陶桃侧过脸,不应他,转而故作委屈,“今晚我妈妈又给我推了其他的相亲对象。”
第一次说这样的反话,想去勾起男人的危机意识,陶桃也掌握不好分寸,只是陈述心烦的事实,装成无法应对的样子。
她的确根本不想去见那个人,甚至母亲转来的资料合集都懒得点开,但也没有对策。
她是很没有骨气的人,有怒意又没有力气跟家里反抗,若明天那位仁兄主动联系她,甚至她也不是没有可能赴约。
唇上温热的触感来得比她胡乱发散的思维还要快。
男人对娇弱的女人从来压抑不住保护欲,简亓无瑕顾及陶桃到底在说什么,当得不到正面回应时只想低头夺取温存。
简亓不会亲吻,吻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戛然而止,没有任何的深入,“我不想你去。”
视线灼灼地落在她身上,男人眸中只有怜惜,仿佛祈求,“陶桃,我们不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