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与此同时,一颗裹着垫纸的红色草莓糖出现在眼前。
柳绵扬起头,男人的笑意,清浅但温柔。
她眨了下眼,任由柳长亭将糖果喂到她略感苦涩的口腔。
好甜,仿佛四肢,都在那瞬间被糖果腻化了。
“不许心情不好,嗯?” “哪有。”柳绵嘴硬。
柳长亭也没反驳,就那么沉静如水地看着她。
柳绵败了,将脑袋歪在柳长亭宽厚的肩膀上:“我觉得自己…刚刚好绿茶。”
“嗯,都是谢白辰不对。”
柳绵失笑:“怎么怪上他了?”
“你与季老师说那许多平时自己不屑的话,不都是因为他吗?”
柳绵微眯起眼,细细的手指像小猫爪子挠挠男人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哥哥的语气,带着盛夏青梅的味道啊。”
柳长亭轻哼,不理她的讽刺。
“可是,如果有一天……”柳绵靠着柳长亭,望月感叹,“如果有一天,生死关头,必须有个人迎难而上,你会让白辰去冒那个险吗?”
柳长亭沉默,眉宇尽是坚决。
若真有那一天,他会拜托谢白辰将绵儿照顾到底。
柳长亭不语,柳绵自然知道答案是什么。
为人下属,他们的本份就是要为主子排忧解难,况且白辰于他们兄妹而言,不仅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更是跨越了血缘的阻隔,为对方牺牲掉自己也在所不惜的存在。
“哎呀,好烦。”柳绵受不了自己营造出来的莫名伤感,“都怪谢白辰。”
柳长亭挑眉。
“他怎么还不结婚?结婚了,咱们就不管他了。”
柳长亭薄唇轻勾,浅浅的温柔游走过淡漠的眼眸。
“一起辞职吗?”他问,上扬的尾音含着热情的邀约,“等到谢白辰心愿达成的时候,你要不要随我,一起递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