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邺把门踢上,反锁,单手接过朱砂手中的果盘扔一边,扭过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反铐了起来。 接着是脚踝。
全程只用了两分钟,朱砂就被扔到了沙发上。
“你疯了!”朱砂如梦初醒,七窍生烟,“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谢白辰的啊。”温邺没理,垂眸拿出一段香,插进桌上的底座,然后擦了根火柴,将香点燃。
“这是什么?”朱砂往沙发内缩了缩,警惕地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
“开口香。”温邺淡淡地回答,“让你过一会儿说实话的。”
朱砂打了个冷颤,想屏住呼吸,不要吸入,可全是白费。
常年跟柳长亭打交道,她自然知道他们这些人身边会有常人无法接触的偏方怪药,只是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栽进去。
她使劲挣扎,也尝试过呼救,可这包间的隔音效果是顶级的,而她又被绑住了无法动弹。
意识渐渐变得混沌起来,而额头,早已薄薄敷了层汗珠。
温邺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慢条斯理地问:“谢白辰派冷叙去白岛,是不是跟药引有关?”
朱砂想否认,可嘴巴却不听使唤地应了声“是”。
温邺浅笑,看出朱砂本意是想撒谎。
可这是开口香,是让人情不自禁说实话的。
“药引不是银叶桂对不对?”温邺又问,“到底是什么?”
朱砂热出了一身汗,她仰着头,绷紧的颈部线条很优美。潜意识里,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可迷迷糊糊呢喃出口的却是“凌波湖”三个字。
她崩溃得想哭,然后,便真的哭了出来。
抽抽嗒嗒的,像是奶猫在求饶。
“凌波湖?”温邺皱眉,脑海里搜索着相应信息,“是白岛北边那个无人能轻易进入的地方吗?”
难怪梅妤说,冷叙是朝着白岛北边去的。
朱砂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谢白辰交待的秘密就全抖出去了。
她咬着唇,浅浅的呓语,温邺听不清,想着是女人被开口香折磨得受不了。
“大点声。”他试着靠近朱砂,温润眼眸落在她轻颤的红唇上,“说清楚了,香就给你灭掉。”
不料,朱砂突然挺直了身子,冲着他的锁骨,狠狠咬住。
温邺吃痛,扣住朱砂的后脑,想让她松开。
可女人死都不松口,渐渐有血丝,从温邺精致的锁骨渗出。
铁锈腥气让朱砂有片刻的清醒,她用这种方式抵抗烟雾带来的迷幻。
温邺拇指划过伤口,看着朱砂的牙因身上疲软,慢慢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