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瑞凤眼中的情绪,自漠鹰昨日回来,便处于难明状态,本就被上眼皮遮挡三分之一眼珠,更因垂眸,都感觉被完全遮挡。
不知内里究竟如何。
一旁漠鹰候着,一个晚间还未曾从他所看见的那一场杀戮中回过神来,额间汗珠斑驳。
昨日那场杀戮与此前他所见萧子昱的杀人手段,根本难以相提并论,那人才是真正嗜血。
小皇叔 殿外这声唤,才驱散了殿内那种沉默的诡谲感,毅亲王也才有了反应,看向一旁漠鹰。
去查,那人乃何人,萧子昱与他有何关,逍遥楼与他又有何关。
诺。
漠鹰颔首,面上依旧心悸,抬手擦掉额间汗珠。
幸好王爷谨慎,尚未曾与逍遥楼谈及所筹谋交易,否则
漠鹰离开,暹木亚玲这才走进来,本来到口的问话,在见到暹毅迟韶眼底一层厚重青色,一时转变:小皇叔,你是一夜未曾眠吗?
眉间蹙起。
毅亲王起身,走到暹木亚玲面前,没有回答暹木亚玲的问话,而是开口言说暹木亚玲如此大清早前来要过问之事。
王太傅乃本王所杀。
越过暹木亚玲,不理她何表情,继续言说:
本王做事,本王决定,岂由他再三置喙,长乐,你也该知,若让苏家人知晓王太傅所做,这涉及的将是两国邦交和睦,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如此清早前来,有悖皇叔教导,自己去院内扎马步三个时辰,一刻不得少。
毅亲王大步走离绍兴殿,独留了暹木亚玲一人。
小皇叔,其实你知道,你知道王太傅是我母后的人,就连我来此,都是母后让我来监视你的,监视你有没有好好办事,听话做事。
低语喃呢,暹木亚玲转过身,看向殿门口。
我不知母后究竟拿什么事威胁了小皇叔就范,我虽是母后的女儿,可我更是小皇叔的长乐,是小皇叔看着长大的长乐。
长乐永远不会伤害小皇叔,更不会帮助母后来监视小皇叔,王太傅,他会意外死在回去的路上。
走出绍兴殿的毅亲王,脚步顿住,却只一息,继续走离,身上清冷漠寒之感并没有因为听到这番话而减弱,依旧三尺之内寒气逼人。
玄袍身影消失在拱门外,暹木亚玲才走出来殿中,从衣袂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