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雾色溟濛云霁的面色,竹先生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世子怎又如此咳喘了?不是都已大好许多了。 看向云凌,竹先生忧思神色。
又是怎么回事?
无碍,只是昨夜吹了点冷风而已,有劳竹先生了。
云霁接过药碗一口抿。
明明极其苦涩的药,可他这么喝来却没有一点苦涩的感觉。
世子还是要保重着身子,虽已至初春时节,可早晚还是冷风凉意,世子切莫再如此夜不归宿了。
云霁不愿解释究竟是为何原因,竹先生也只得摇摇头,一语如此叮嘱,才拿着药碗离开。
竹先生离开不久,云风大步进来,刚要开口,见云霁面色如此苍白,到嘴的话蓦地停住。
何事?
云霁开口问,咳声压制。
修长玉手中再次拿了那把公子折扇。
云风抿压唇角,一息,还是开口:世子,刚收到消息,几日前姚丞相曾暗下拜访过赵国公,似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意欲联姻。
联姻?云凌看向了云风,难得一目吃惊之色,云风,你是说赵家和姚家,他们竟要联姻?
恐是太子
手扶扇面上红衣公子,云霁淡色,声音清透,却有一目洞穿之感。
云风与云凌当即一眼对视,看向云霁。
太子
太子不是在打苏小姐的主意,怎么会
云霁起身,走至窗棂边,又一次那么伫立,朝向苏家方向。
比之四皇子,太子心性城府之深
上元节宴中生出来那些事后,四皇子被废,六皇子又负荆请罪,加之皇伯父那番慈父谆谆之言,以心为筹,以情为谋,如此之势下
太子为得皇伯父信任,唯有让皇伯父知晓,他从未打苏家兵权主意,而想让皇伯父真正信任他,也唯有让他太子妃的人选落到实处。
可世子,您不是曾言沐家小姐极有可能
云风有些不明白。
上元节宴那日太子故意接近沐小姐,太子妃之位极有可能会落到沐小姐的身上,可现在姚家之举若乃太子所授意,欲意聘娶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