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是场孽缘,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孽缘,明知不可为,就该及时抽身的
时间,似乎也静谧了,周遭浓浓的血腥味也似乎消没,那些横七竖八的断肢残臂也难以消除此刻的静谧。
很久,很久。
久的似乎已日月轮转,亘古万变。
云霁方才一声温色:
无碍便好。
终是云霁先开了口,就这么短短四个字,却已道尽这些日来他所有的忧心焦灼,惶惶的内心此刻也方得到安宁,沉落至心底。
苏娆也才抿压了一下唇角。
眼前这个淡然明月般的隽美男子,无时无刻都关心着她,在乎着她。
可是
我们,而今好似已没什么可说的话题,问一语你无碍,亦或者我无碍,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无碍与否,早已与你无关,而你无碍与否,不看也知。
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苏娆是笑着说的话,可目光却终还是落在云霁握着她手腕的玉手上,让云霁松手。
自山洞那夜后,他们之间就绝不该再有交集的,眼前之人非是她真正所能了解和认识的,他有着极深的城府。
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阿宵,更不是她所以为认识的云霁,那超凡脱俗的霁月世子,他之心,或许比云穆睿更加深沉。
苏娆言,云霁却未松手,又沉默,极其沉默的感觉,又觉似那夜在山洞内那种感觉,他的世界崩塌的感觉。
须臾,云霁还是一把将苏娆拉入了他的怀内。
娆娆,我们没不欢而散,怎能无话可说。
此一声,低言,更沉心。
没有不欢而散,他不想要不欢而散。
砰砰砰
耳朵就贴在云霁的心口处,苏娆能清晰的听见云霁的心跳。
一下一下,并非那种狂跳,而是缓慢,缓慢的似是因被压抑。
内心沉痛,所以连带着心跳也极慢。
眉黛,蹙起。
苏娆也沉心,也一声沉,沉着而理智:
云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亦不是二哥和云穆靖,说过别让彼此难堪的,你已让我们彼此皆难堪了一次,而今,你还想要有第二次吗?
环住苏娆的手臂,松开了。
云霁后退一步,眸底一抹暗自懊恼。
又控制不住。
是云霁的错,云霁应该控制自己。 嘴角,才再次含出一抹温色。
娆娆,那我们现在可以有话说了吗?
过问苏娆,问询她的感受。
垂落蜷捏的柔荑,缓缓的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