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府卫也带兵进去屋中搜找好一圈,无任何踪迹。
掌柜的瞧着,此时才哭诉,官爷们,这到底是出着何事,他一个本分老实的生意人,在皇城开了十几年的食楼,可是从来没有干过何坏事儿,官爷们说他这仙鹤居中有前朝余孽,这可是真真的冤枉着他啊。
这般哭诉,眼泪鼻涕一把,额间更有被吓着而惊渗出的汗渍,汗渍瞬间自额间鬓角流下,也是狼狈不已。
京府卫见着,面间生出浓浓的不愉,一声厉呵,衙门办事,岂有尔等多嘴之处,有无前朝余孽,搜过便知,再多言上半句,便是妨碍公务。
在如此之言下,掌柜的忙慌闭了嘴,身体瑟瑟发抖,却不敢再自辩。
小白鼠胡乱窜着几圈后才又寻着方向,朝着后院侧门而去,一路追了出去。
那京府卫和那个秀气的衙卫见此,立刻又紧随其后,一路追至那内城河边,在小白鼠又一次打转之后,两人皆气急败坏一脚踹了河边青草。
显然,二人都认为他们追踪之人已是遁河而走。 虽然师父所留下的气味在遇水之后便会弥留至身上,三日之内不散,当再遇水化之,便可藏无所藏,可也有一处弊端,若为流水所冲之,气味便会被冲散,再无法追踪。
秀气的衙卫,拿起小白鼠重新装入布袋中,已经再用不上小白鼠了。
没有追踪到,二人虽然是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原路返回。
既然药鼠寻着气味一路追踪至仙鹤居,那么再去仙鹤居中再搜查一番。
此二人回去,一路暗中尾随他们的苏寒见着,在回至苏娆和苏二身旁后,苏寒再次忧心,担心了仙鹤居。
小姐,没有找到了云凌,而那些人却又返回去,仙鹤居怕是要暴露。
苏寒之言,虽然他们已然及时应对,可云凌在仙鹤居待了有一日夜,那股子气味虽有小姐也及时用药散去,可京府衙门来的实在是太快。
云凌是护送竹先生被伤,而那日容恪对我的那一番试探,到最后也没能证实丁家医馆之事与逍遥楼有关,且仙鹤居只是一座食楼而已,既只是食楼,那仙鹤居又怎会暴露。
苏寒担忧,苏娆却有恃无恐。
仙鹤居是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那自是来客不拒,即便查出有何前朝余孽逗留此,也不能无故冤枉。
容恪不是仁心仁术,他可乃澹梁国仁君,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如此能在如此白日里平白冤枉平民百姓。
若如此做了,那可就是落了自己的仁君名声,令澹梁百姓离心。
毕竟人言可畏,民心不可散。
何况他们这边已然发觉早已皆藏于暗室之中,又如何能叫他们查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