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霁月世子之声名远扬,澹梁国中的朝臣,尤其得阅霁月世子所书辩赋论的文臣们,亦如澹梁才子学者一样,对霁月世子心有仰慕。
此番借霁月世子至他们澹梁之际,若能与霁月世子高谈阔论一番才学,也乃心中之一大幸事,幸之所幸。
澹梁文臣心有此盼,即便王丞相,亦如此,心中想及,便道与吾皇。
苏二了解,无有多少思忖,允下。
他都不用过问云霁,直接答应了。
一场夜宴,云琅霁月世子再次一条白色蒙缎遮了他那双独一无二的凤眸,见澹梁朝臣,遮了双眸也为不平添事端,毕竟他一身之风华无双,隽美之容,唯一双眸随了容恪。
高谈阔论,旁征博引,辩赋论言,一二时辰过,仍觉意犹未尽之感。
朝臣们赞叹:
霁月世子之风华,实为诚不我欺。
更甚者心生一想:
他们澹梁皇瞧来漠感寡淡,可其之能耐之甚,是否就为云琅霁月世子言传身教,才短短一年得民心至此,庇他们澹梁国海晏河清,民安物阜。
只一个晚间,就与云琅霁月世子一番学术交流,令苏二在澹梁朝臣心中之声望更甚,澹梁得如此君王,乃澹梁之福,百姓之福,幸甚至哉。
霁月,道谢之话你我之间便不多言了,待我心愿达成,看你面上,我会让云穆靖少尝些我心中之苦。
夜幕阑珊,圆月斜走,苏二与云霁并肩站至锦瑟殿前,苏二他单手后负,一手中酒壶已半空,不知他是何时起也夜夜如他曾经的小妹一样,如此的饮酒买醉,方可彻底入眠。
云霁瞧来,眸底生出无奈,拍其肩膀一下。
一声嗟叹:
昱陌,我不知你欲何为,亦不曾过问你之而今心思,今夜一场夜宴,助你在澹梁朝臣心中声望更高,此之一臂之力,你我之间确无须言谢,你与阿靖之结局如何,我也不予再插手其中,但你还是要自己通明,事若做之过甚,有弊而无利。
其他的话也不多言,就只如此提醒一句。
我通明,可通明又如何,即便有弊无利又如何,我苏昱陌一腔深情,在云穆靖心中半点不值得留恋。
余下半壶酒入腹,苏二笑了笑容色,周身那种漠感寡淡之感减弱着半分,可他的这一个笑容又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