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洲这体温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霍峤抬起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见了男人俊挺完美的轮廓。
她伸出手,往男人的额头探去。
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霍峤迅速坐起身来,先将床头的夜灯打开。
房间亮了起来,霍峤也看清了谢屿洲此时的面色。
那张精致得过分俊美的脸此时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清隽的眉头微皱起一抹细小的弧度,细密的冷汗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刚好有一滴挂在了男人的鼻尖。
虽知道谢屿洲是个病秧子,可从今天在民政局见面开始,她只明确地感受到谢屿洲的身体确实是不太好,但也不到书中描写的“病入膏肓”的那种地步。
没想到她现在就见到了男人生病的样子。
掀开被子下了床,霍峤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去楼下找田阿姨。
敲响保姆房的门,怕田阿姨睡得沉,霍峤特意加重了些力度。
屋内没多久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房门打开。
灯光投射出来,照亮了站在门外的人。
田阿姨神色惊讶:“太太,有什么事吗?”
“谢屿洲发烧了。”霍峤是跑下楼的,气息还有些微喘,但语速很快,“您知道家庭医生的电话吗?”
田阿姨一听,脸上疑惑的表情瞬间转为担忧:“怎么又病了呀?”
话落,田阿姨立马转身去拿手机,拨通了福管家的号码,让福管家快请张老过来。
挂断电话,田阿姨才轻声宽慰霍峤:“太太,不用担心,五爷会没事的。”
除了一开始的慌乱,田阿姨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来安慰她。
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到这里,霍峤不由得抿紧了唇,心底生出了一丝沉闷感。
上一秒还安然无恙的人,下一秒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论是谁见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从田阿姨那里拿了支体温计,霍峤就返回到了房间。
田阿姨则在楼下等着福管家和医生的到来。
把体温计的度数甩下去,霍峤掀开谢屿洲的衣角,从下方将体温计塞到男人的腋下,然后压住他的手臂,避免体温计没夹稳掉了下来。
霍峤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就男人这体弱多病的样子,还想进行一些合法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