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风刃刮在坐在阵法中间的男人身上,用鲛丝所织的衣袍被割裂,没多一会儿,男人身上就已然伤痕累累,风刃锋利无比,像是要将他彻底绞杀。
男人垂着头,并无任何反应,几乎成了个血人。
在蛋里的柳小龟感应到最后一位双亲也即将离他而去,于是着急地想要出来,娇嫩的皮肤被硬邦邦的蛋壳撞红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 终于,只听“咔嚓”一声,蛋壳裂开了。
与此同时,柳小龟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抹血脉感应也消失了。
小家伙这时候才感觉到疼,坐在蛋壳里哭得稀里哗啦。
柳小龟一想起自己刚破壳就失去双亲的感受,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们都走了,只留下了我。”
谢屿洲风轻云淡地开口:“不是还有柳宴京吗?”
所以严格来说,并不是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柳小龟:“……”
小孩生气地抱着手,不想理谢屿洲了。
几秒后,他发顶忽然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摸了摸。
小孩愣住了,甚至连自己还在生气都忘了。
低沉微哑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对不起。”
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小孩积压多年的委屈再也藏不住,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滴落在手背上,有些灼人。
他猛地扑进谢屿洲的怀里,起初是无声地抽噎,后来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我找了……找了你们……好久好久……”
“我以为,以为……你们再也……不要我了……”
谢屿洲轻轻地拍了拍小孩的背,沉默了几息,而后开口:“之前没有,现在还真有点。”
柳小龟:“?”
小孩哭得更大声了。
……
霍峤拍完早上的戏份,吃午饭的时候有些犹豫要不要和谢屿洲一起吃。
但男人应该已经回留鹤别墅了?
就在霍峤徘徊不定的时候,她手机响了起来。
是谢屿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