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花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的酒啊,她的花生米啊,还有她这涂的胭脂和头油啊,都白白地了。 刘杏花哭不是,笑不是,眼睁睁看着大满和喜牙抱走了她的酒和菜,又看到周春禾挑着粪从她眼前过去了。
一阵风吹过,那霸气的味道全钻进了她的嘴里,鼻子里,五脏六腑里,哇的一声,刘杏花吐了出来,着凉了不是!
周春禾出来院门,嘴角勾起,给他下套,他就给她来个套中套。
三个人把粪挑到地里,周春禾不知道刘杏花家的地具体是哪一块,问大满和喜牙,也只是知道大概。
“不管了,就这片吧。”周春禾随便指了块地,就开始浇了。
粪一洒,那味道随着风飘荡在广袤的田野上,混着稻秧青菜的味道,调和出了一种大自然特有的气味,没那么呛鼻了,反而有种原生态的清新感。
三个男人火速完成了任务,以天为顶,以地为桌,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起来。
用的是青菜叶子当酒碗,酒喝完了,菜叶子包着几粒花生米,也一起下了肚,一点没浪费。
“真特么舒坦啊,刘杏花这娘们真大方。”大满抹一把嘴巴,酣畅淋漓,过瘾了。
“咱们还不是沾了老大的光,不然刘杏花那寡妇能给我们这好酒好菜?”喜牙清醒道。
却遭来周春禾的一记板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记住了,今天就是刘杏花给我们仨的,谁问都是这话!”
“知道了。”
“记住了。”
两人连连点头,暗地里窃窃私语没想到老大也有怕老婆的一天。
晚上,周春禾就没怎么吃饭了,稀饭只喝了一碗就饱了,那菜压根没怎么动。
“不合胃口?”周婆子就问道。
要是他敢说是,周婆子都准备好了,筷子头就打过去,敢嫌弃她的手艺不好。
“不是,不怎么饿,你们多吃点。”周春禾没如他娘的愿,没招来那顿打。
“不饿,你在外头吃了?”周婆子又问道。
江绿也就竖起耳朵听。
“和大满和喜牙两个喝了点酒。”周春禾就说道,留了一半没说,他不想节外生枝。
“怪不得进门一身酒味。”周婆子嫌弃道。
“娘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媳妇,你说,我像她亲生的吗?”周春禾见江绿没说话,故意找话道。
“我哪里知道,这得娘来说。”江绿笑了笑。
“粪坑里捡来的。”周婆子端起碗出去了。
“咋又成粪坑了,昨天还是水沟。”周春禾叫道。
周婆子压根不理会他,端着碗串门去了。
“媳妇?”周春禾见娘走远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