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是一片荒地,很多人家里堆不下的稻垛,就堆到这里来了,所以这一片都是稻草垛子,地上散落着厚厚的稻草,是天然的大床。
放学回来的孩子都喜欢在这里玩闹。
周春禾一见这地儿,一刻不耽误,就开始脱外套。
把外套脱下铺在地上,他在旁边躺下,摆了个妖娆的姿势,拍了拍,示意媳妇过去睡下。
满怀期待。
江绿忍着没笑出来。
“你睡,我不睡。”江绿围着稻垛子,打着圈圈。
“逗我玩呢?衣服都脱了,你不睡?”周春禾怒了,感觉受到奇耻大辱。
“我嫌家里吵,不好说话,谁要跟你睡觉了,是你自己想偏了。”江绿挺着肚子说道。
“哎呀!”周春禾一拳打在稻垛上,呜呼哀哉。
“我有话跟你说,你听着便是。”江绿说道,脚下没停。
周春禾生无可恋地嗯了一声。
“你先把衣服披上。”虽然这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寒冷,但是也还没到穿一件衣服的时候。
好的是,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精壮的周春禾甚至晒出了汗,那衣服就随意地搭在脸上,挡日头。
“今天可还顺利?”江绿问道。
“嗯。”
“菜够量嘛?”
“嗯。”
“明天的菜定了没?”
“……”周春禾睡着了。
江绿慢慢蹲下来,给他把衣服盖在了身上,太阳越升越高,这汉子也越睡越沉,没一会就打起了鼾声。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江绿伸出一个巴掌,挡在周春禾的脸上,那里立刻就有了斑斑驳驳的影子。男人眉眼皱了一下。
江绿沐浴在阳光里,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她被迫接受的男人,鼾声正浓,睡意正酣,再摸摸自己的小腹,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样的满足感是她考多少个第一名也比不了的,是拿多少奖学金也比不了的。她突然间像是长大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她的心依旧鲜活,却披上了盔甲。
周春禾醒来的时候,江绿已经走累了,靠着他休息。长臂轻探,就把媳妇揽进了怀里,“我睡着了?”
江绿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笑道,“还打了鼾。”
周春禾闭着眼睛,享受着江绿身上淡淡的味道,“怎么有一股味?”
说着,手就不老实起来。
江绿嗔怒,“学生要放学了。”
“学生放学关我屁事?” 江绿轻喘,让他放肆了一把,这段时间的确是憋坏他了。
“满足了?”
“不够。”周春禾又把嘴凑了上去,窝在她的颈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