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偏头一看,是二毛叫她。
江绿蹲了下去,“二毛有事?”
二毛就附在江绿耳边说道,“下次我想要彩笔,你给我买来好吗?”
“二毛是想要画画?”
“嗯。”二毛重重地点头。
“没问题,回去阿姨就给你买来。”
二毛笑呵呵的跑了,江绿以为他玩去了,没想到他从书包里拿来一张画,要江绿接着。
“送给我的?”
“嗯。”二毛害羞地低下了头。
江绿摊开看,粗糙的纸上是一幅铅笔的素描,画上一个人正靠在一棵树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闭目养神,让江绿震惊的是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一半安祥,一半痛苦,一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两种表情,看上去却还不违和呢?
“二毛,这画的是谁?”江绿小心翼翼问道。
“梦里的人。”二毛回道。
“这是你梦到的人?”江绿再问,二毛却笑呵呵跑开了。
江绿找来林文舒看,林文舒也说不上来像谁。
“看上去是个男子。”
“五官比较模糊,应该是个男子。”江绿思忖道。
“这孩子平日里想的就是和大家不大一样,他上语文课,我问的问题他答不上来,他问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林文舒无奈道。
“他还问你问题呢?”
“问,还特别多。”
“哈哈,你是不是又爱又恨的?”
第二天,江绿就买来了彩笔,还有画纸和画板,江绿一次性给他配齐了,让林文舒转交给二毛。
“你和他说,让他好好画,用完了我还给他买。”
“行,我替二毛谢谢漂亮阿姨。”林文舒笑道。
王家坝的田间地头又热闹起来的时候,周春禾坐在田埂上和刘贯山两个人禁不住的感慨:“都说农民离不了地,你说咱俩这算是离开了地还是没离开呢?”
刘贯山笑笑,“自然是没离开,不然你这菜还能长在空气里不成?”
“这样说来也是,只是再不用抢收了,这还真有点不习惯。”周春禾嘿嘿道。
刘贯山就起身了,“那那啥,我要请个假。”
“干啥?”周春禾睨过去一眼。
“抢收稻子。”
周春禾一番感慨还卡在喉咙里,被刘贯山生生地截胡了,感觉受到了背叛,有些不爽,“请假要扣工钱!” 刘贯山呵呵道,“扣吧,扣吧,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