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没跟你说吗?钢铁厂出事了。”
“我哥?”江绿很是想了想,“哦,哦他还没来得及说。”
“这次事情有点严重,有点棘手。”
江绿心里一紧,“有多严重?”
“不好说啊,看上头怎么定性这件事了,还牵扯到关税。”
“你们真的有问题还是有人出阴招?”
“这么大的企业,要真查起来,谁能确保一点事没有呢?我和赵总已经在查了。”
“你和赵总?你在钢铁厂还有股份?”江绿听得有些迷糊。
“不是大姐啊,现在是关心这事的时候吗?我先不说了,马上我们要出去了。”钱壮壮急匆匆挂了电话。
好险啊,差一点就露馅了。
江绿虽然心存疑惑,但是就像钱壮壮说的,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可是她能做些什么?总觉得不能这样袖手旁观。
江绿打算把这事告诉周春禾的时候,周春禾已经知道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于立跟我说的。”
“哦。”江绿恍然大悟,是了,这样大的事赵斌肯定会跟于立交代的。
“于立还说,”
“说什么?”
“说这事多半是有人故意借题发挥,他们公司一直遵纪守法,但是这次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那这是有内鬼啊。”江绿猜。
“不好说,赵斌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拘捕。”
江绿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的确感受到了内心的不安,不安的程度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就像是一种本能。
可她无可奈何。
这天回去,周春禾心里有些不得劲,打算去二爷那里抽根烟,爷俩说说话。二爷正在山脚下的地里搭南瓜架子,一个人有些费劲,见周春禾走过来了,忙叫住了他。
“狗娃,来搭把手,不中用喽。”
周春禾走过去一只手就支撑起来了,不免嘀咕,“让你去我菜棚里摘菜,想吃什么摘什么,非要自己种。”
二爷笑笑,“我去你菜棚里摘菜,被你娘瞧见了,我得少活好几岁。”
这倒是实话,周春禾也就不作声了,蹲在田埂上抽烟。 二爷觉得古怪,往常狗娃可不会这样安静,“出事了?”
周春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一个朋友出事了,有点麻烦。”
“谁呀?”二爷随口一问,想着周春禾的朋友他大概都认识,以为是熟人。